在纺织厂工会委员属于干部级,沈誉在车间是纺织工二级,月标准工资三十五块,让他当宣传委员,转成干部级,能套行政22级,月工资标准四十八块五,涨了足足十三块五,差不多是秦淮茹半个月的工资。
这工资一涨,身价那就不一样了,纺织厂的大妈大姐们都开始动脑筋,旁敲侧击的打听沈誉对象的事儿。
沈誉一一婉拒了,下工铃声一响起,他就踩自行车准备去肥皂厂和何雨水分享这个好消息。
刚骑到厂门口,就看见俞玉娇带着她父母兄弟气势汹汹的堵在那。
沈誉踩住刹车,以脚支地:“玉娇姐,你来接我哥了?”
俞玉娇用胳膊肘捅了捅俞母,俞母插腰道:“沈老三,你个兔崽子,欺负到我闺女头,你看我不抽死你!”
说着就掏出鸡毛掸子冲了过来。
沈誉将网兜里的饭盒冲着俞母脚下砸去,砰的一声,吓得俞母停住了步伐,往后退了几步,原本那股气势也顿时就笑了。
俞玉娇赶紧前扶住她妈,惊道:“你还想对老一辈动手!你目无长辈!”
沈誉瞪大眼睛道:“咋了?我这是打着谁了吗?我看见姨拿着根鸡毛掸子冲过来,我吓得不轻,饭盒掉地咋了?”
厂门口的人被这番动静被吸引了过来,俞玉娇连续请假往家跑了几天,才总算劝动她娘老子过来出头,这会儿哪能放过这机会啊,指着沈誉道:“大伙儿快来看看啊!打人了,打人了!咱们工人阶级出了一个目无尊长的典型,这没规矩就不成方圆,将来咱们厂区的娃要是有一学一,那就不得了啦!”
俞母拎着根鸡毛掸子道:“可不是嘛!没有这样的!这我得问问你们厂领导了,领导呢,出来替我们两个女人做做主啊!”
母女两自以为胜券在握,谁知纺织厂的工人没一个信的:“沈委员才不是那样的,他思想觉悟高着呢!”
“就是,这位姨您鸡毛掸子还握在手里,这还倒打一耙啊。”
“这不是六车间的俞玉娇吗?沈委员大哥他对象?没结婚就这样闹起来,以后两口子还怎么过?”
“我早就听说沈委员的家人一直苛刻他,没想到连没过门的媳妇都敢带着娘家人来堵沈委员,居然欺负人到我们厂门口来了!”
“真的太过分了!这简直目无王法,作为同是工人阶级的兄弟姐妹,我们要为沈委员做主!”
“为沈委员做主!”
大伙儿你一言我一句的附和着,看着俞家三口人像是看待阶级的敌人一般。
俞母被盯得发毛,往后缩了几步。
俞玉娇硬着头皮道:“什么沈委员啊!你们认错人了,我们是来找沈老三的!”
“没错啊,沈誉就是沈委员,潘厂长今天亲自给提拔的,调动报告还在布告栏贴着呢!”
俞玉娇就想怂恿她爸妈一块吓唬吓唬沈誉,让沈誉识趣点乖乖下乡,听到沈誉现在都已经是干部身份了,也知道怕了,抖着腿不敢吱声。
俞父干笑着圆场道:“这都是一家人,我们家跟沈老三闹着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