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女杨娟,参见皇上。”
面对徐徐拜下的杨娟,陈谦整个人都乱了,[为什么是皇上?为什么她的表情只有紧张?难道是这里人太多了,翠儿不敢与我相认?]
陈谦拉起杨娟就往最近的厢房走,一边喊着:“其他人都出去!”
顾不上众人的眼光,陈谦拴上房门点上蜡烛,翻查下屋子,确认没有其他人后才安心下来。
“翠儿,真的是你吗?”
杨娟低着头说:“回皇上,奴家是杨娟,不曾有过别名。”
“难道你也忘记了?你可还记得七亭镇?”
“回皇上,奴家从未听说过七亭镇,奴家本是南方绍怀人,从小生活在岷江边上,是去年才离乡进宫的。”
陈谦抬起她的下巴又仔细看一遍,怎么看这都翠儿的模样,颤声说:“你真不记得了,难道你只是长得像。”
陈谦抱起杨娟,吓得杨娟惊叫一声却不敢反抗,只能任他施为。
陈谦把杨娟放到床上,一下撕烂她的衣服,借着烛光能看见她的胎记,一样在锁骨的位置,一样淡淡的樱红色,一样细长的形状,前世陈谦看它像柳叶,现在看只觉得更像把尖刀,刺得他遍体鳞伤。虽然早有预感,但真正面对时仍觉得心乱如麻。
“你明明是她,为什么不记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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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后陈谦搬回寝宫,封了归云楼,又厚赏杨娟,直跳三品从秀女变为良娣,移居如意宫,不过陈谦再也没去找过她,夜入储秀宫也成了宫中秘闻,没人敢再提起。
平静三日,陈谦终于重开朝会,上朝第一件事就是张榜寻人,陈谦拿出第一世的父母,恩师,还有上一世老丈人李善的画像,说画像上的是他梦中的贵人,天仙下凡,只知容貌不知其名,众臣虽感困惑也只能照办,对外宣称是找四个名厨。
处理完寻人的事,陈谦把后面的朝议简单对付过去。虽然没当过皇帝,但陈谦知道历史的走向,史书里的严颂时期党争激烈,以薛华为首的氏族一派根基深厚,敛财贪权,被皇帝忌惮,因而严颂大力扶持以旬礼为首的寒门士子,推广改革试图削弱氏族的力量,稳固皇权。
斗了五年变法还是失败了,旬礼告老辞官,在回乡路上病逝,其余的寒门士子或降职,或流放,党羽被拔得一干二净。而氏族的力量更加强盛,严颂几乎成了傀儡。
氏族力量现在很强,陈谦也没那心思去争,皇帝做得再好又能怎样,不说那毁天灭地的邪火,就算是活的长长久久,大权在握,还不是出不了皇宫,天天对着地图指点江山有个啥意思?
在朝会上陈谦秉承一条原则,薛华旬礼七三开,遇到小事听旬礼的,遇到大事让他们争一争再听薛华的。只要氏族安分,这皇帝他就坐的稳,比起纸上的江山,还是趁早找到关于邪火的信息更重要。
退朝后陈谦回到书房,此时内阁大学士郭敏已经等候多时。郭敏年近花甲,掌管藏书阁整整三十年,皇宫藏书他每一本都研读过,堪称活生生的典籍目录。
“郭爱卿,朕连日来多次梦见一注金光映照皇宫,不知此梦有何意义,是吉是凶,卿可否替朕解惑?”
“请皇上具体描述一下这道金光。”
陈谦一回想金光就记起焚天烈焰,只能强压住恐惧说:“那是一道光柱,光芒刺目,炙热非常,而且光柱范围宽广,整个金銮殿都能吞没。”
郭敏思量一会,回道:“陛下,您梦中的金光与那升仙祥兆极为相似,同是巨大宽广的光柱从天而降,不过升仙祥兆光芒温和,身处其中让人觉得如沐春风,身心都变得舒畅,倒是和您梦见炙热非常沾不上边。”
“爱卿的体会如此深刻,莫非见过那道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