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这个时候,认贾琅做儿子也不是,不认也不是。
谁叫他记不住贾琅的生辰呢。
如果认了,那他记不住儿子生辰的事情,记不住儿子母亲名字的事情,就会公之于众,名声也就此一落千丈,以后哪里还有脸见人,彻底沦为了笑柄。
虽然各勋贵豪门中,忘妻这种事情时有发生,却放不台面供人谈论。
渔轮越来越热烈,围观的群众中,有人认识他确实就是贾赦,又听到他连妻子的名字都不记得,吐槽他荒淫无耻之极。
贾赦脸越来越黑了,支支吾吾的,实在反驳不了锦衣卫。
只能最后恼怒的看了一眼都尉府和两个锦衣卫,眼神不善。
“回府。”
再呆下去,只怕事情越来越糟,还是先避避风头。
他在健奴的保护下,坐了华车,开路,远离了都尉府。
“等我回去细想门道,明天再来找你们算账!”
两个锦衣卫看着他走远,相视一笑,摸了摸怀里的银子,道:“这差事好啊,能拿到十几两银子。”
“还好今天是我们两个值班,不让被别人抢了差事去,这钱可就落不到咱们口袋里了。”
“也不是那么好拿的,这贾赦是一品将军,以后被他记恨,少不得惹一些麻烦。”
“有贾琅大人在,怕他作甚,只要我们跟着大人,就没人敢动我们。”
“说的对,所以,无论如何,谁敢对付我们大人,就如同对付我们的父母,血海深仇!”
......
贾府。
贾赦气呼呼的回到了东路院子里,刚进房门,邢夫人便急忙问道:“怎么样,你教训那逆子一顿了吗,他是不是跪在地求饶?”
“别提了,说到就来气。”
贾赦一屁股坐在椅子,见丫鬟们在一旁呆愣着,用手一把拍桌子,喊道:“还不快点点清茶来给老子消消火!”
“这么大火气,那贾琅难道还敢当面反了你不成?那我们可得出去说道说道,让人看看,这孽子的丑恶嘴脸。”邢夫人悠哉悠哉的道。
“都叫你不要再说了,你是不是耳朵聋了?不聋我将你扇聋,还有心情在这里悠闲,我看到你就烦!”贾赦气氛无比,自己在外面受辱,而妻子却在屋内说风凉话。
邢夫人灿灿的闭了嘴,不敢多问。
贾赦喝了一杯茶,火气降下来之后,才又对邢夫人解释道:“我今天连都尉府的门都没有进去,就在外面丢了大脸!”
接着他详细的描述了府门的过程,邢夫人听的同样怒火中烧,好似就在现场一般。
“这其中要是没有贾琅指使,我是不信的,凭他们也敢忤逆你?”邢夫人想到。
“不可能,我们决定这件事的时候,只有三省尚书,与贾府的人在,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哥儿那个对贾琅有好印象。”
贾赦将这个判断给去除掉。
“赶紧给我想个办法,现在进不去都尉府,见不到那小子,我就动不了他,完全毫无章法。”
“只要让我看见贾琅,那就什么都好说了,不死也得脱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