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眼睛看向陈诗语，她心尖一抖，尖叫着往后退，直到离顾淮十几米远才停下。

被那双眸子紧紧盯着，她像是被掐住了脖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顾淮只看着她，静静的待在水中，没有动作。

良久，陈诗语咽了口口水，她小心翼翼的出声：“顾淮哥哥？你，你感觉怎么样？”

顾淮听到声音，僵硬的扭动脖子，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咔声。

他开口，声音嘶哑，声带像是被火灼烧过，再不复以前优雅的大提琴一样的声线。

“我……这是……怎……怎么了？”

开口说话让他感受到喉咙处的阻力，他艰难的发声，掐住自己的脖子，试图发出完整的声音。

“嗬嗬……嗬”

顾淮愣住了，他放下了手，不再说话。

视线向下移，水面很清澈，能清楚的倒映出他现在的模样。

脸色像粉刷过一样的白，发丝被雷电劈的卷起，嘴唇乌青，最令他恐惧的是，他的瞳孔——变成了红色！

他不敢置信，将头贴近水面，费力的抬了抬胳膊，水中的人也跟着做出同样的动作。

他缓缓将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果然，已经没有了心跳。

他……变成了丧尸？

顾淮看着陈诗语，问道：“我……嗬嗬……怎么？”

陈诗语见他还有神智，心里安定下来，她眼里含着泪光：“顾淮哥哥，你被丧尸抓伤了，我用灵泉水救了你”

这句话说的极有技巧，她将自己害顾淮遭遇丧尸的事实撇的一干二净。

记忆回归到脑海中，顾淮记得丧尸向他扑过来的最后一幕。

“顾淮哥哥，灵泉水可以治愈伤，你快喝几口，看看能不能治你的嗓子”

顾淮看向这口泉水，用手捧起一汪，送入口中。

“怎么样？”陈诗语问道。

感觉嗓子被力量滋润过一样，再次开口，已经正常了许多：“好多了”

他站起身，才看到自己手臂内侧处的抓伤，伤口还没有愈合，但是却感觉不到疼痛。

他现在，是人还是丧尸？

望着澄澈的水，他眼神幽深，这水，居然这么神奇吗？

望着周围的环境，不像是在A市。

“这是哪里？”

陈诗语眼神闪了闪：“这里是我的空间”

“空间，能装活人？”

陈诗语点了点头：“外面现在不知道是什么情况，那只丧尸不知道还在不在”

陈诗语栗峥顾淮醒来以后，就感觉自己的力量变得不一样了，脑中的晶核力量变得特殊，他的力量至少增强了五倍！

现在看来，变成这样，也不一定是坏事。

那只丧尸，已经不是他的对手了。

“出去吧”

空间不能移动，出来后，还是这个位置，但是丧尸已经不见了。

“顾淮哥哥，我空间里还有一个以前囤的美瞳，你可能需要？”

陈诗语试探的问道。

顾淮摸了摸自己的眼睛，笑了，有了这样的力量，是人还是丧尸，又有什么要紧的呢。

或许，这才是人类的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