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鸟叫声格外动听,质子府里的仆人们纷纷忙碌起来。
付七言早已习武半个时辰,才见香儿端着脸盆急匆匆的进屋,在迎上她时刻意避开脸。
“七言姑娘...”像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香儿赶紧改口道:“瞧我这笨手笨脚的,七公子,像你这么用用功的可不多见。”
付七言微微一笑,将手中的剑对着上空,越看越喜欢。
“这是质子的青云剑。”
“你识得?”
香儿放好水盆,又招来布巾,应道:“我们都知道质子十岁生辰,齐王派人打造了两把绝世好剑,一把逐月,另一把就是公子手中的青云剑。”
言毕,香儿有些伤感,“自此后,质子生辰后再未收过别的礼物。”
付七言将剑插入鞘中,她曾私下听过府内丫鬟闲聊,齐政虽为大齐王子,却从未踏进过大齐的土地,自是未曾见过他那个父王。
“七公子?来洗脸吧。”香儿见付七言发怔,提醒道。
“是质子要求你们这样称呼的?”
香儿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她是指称呼“公子”的事,连连点头,“女子家抛头露面总归不合适,这个称呼方便些。”
“质子是待公子果真不一样。”她说这句时倒有些暧昧,付七言接布巾的手抖了一下。
“别胡说。”她转移话题,道:“我今日见你总站在暗处,还刻意避开我,怎么了?”
香儿听到后,局促不安起来,支支吾吾道:“没事啊。”,连连端起水盆,直往外冲,生怕付七言看出什么端倪。
“等等!”
“砰!”的一声,香儿手里端着的水盆掉落在地,水洒了一地,溅的她衣袍上都是。
“你的脸怎么了?”付七言这才注意到她一侧的脸颊微微泛红,夺下香儿的手,仔细看了看,“怎么肿起来了?”
香儿怔愣在原地,反应过后便想逃开,被付七言硬生生按在远处。
“到底怎么了?”
“昨晚起夜没看清,摔...摔了一跤。”香儿闪躲开她的眼睛,答道。
“不对。”付七言摇摇头,紧紧盯着她,“你说谎,你这没有任何伤痕,显然是挨过打。”
“没有,没有。”香儿慌乱不安,急忙跪在地上,“公子,真的是我摔了。”
付七言没料到她这这般反应,蹲下身子将她扶起,一边安抚着:“放心,我不会告知别人的,你先起来。”
听闻这些,香儿才颤巍巍的站起身,两眼盯着付七言,生怕她刚刚说的话不是真的。
“你只需告诉我,谁下了这般狠手,我定然不会告诉别人。”
似受尽了委屈,也从来没得过关心,香儿的泪珠再也控制不住“扑簌扑簌”往下落。
“你先别哭,我们到屋里来。“付七言带着她进屋,还不忘观看四周,将门带了个严实。
香儿将下唇咬的泛白,犹豫了半晌才回道:“是朱管家。”
“朱有才?这个狗奴才?”
香儿点点头。
原来朱有才生性好色,香儿样貌清丽,年纪不大却是个妥妥的美人坯子,这奴才早便垂涎香儿的美色,只是香儿处处躲着,毕竟赵夫人还在府中,他也不敢闹出太大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