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右肩累了,就换左肩,到两个肩膀都痛了,只能停下来休息,休息一会后,就用手掌抵着扁担继续走。接着双手也累了,就一手拿扁担,一手拉着两铝桶的套绳拖着走,直到窑山井边。
她回头去望后面的路,一脸愁容,都是斜斜的陡坡,要怎么样才能把水挑回去,要是摔了,从陡坡上滚下去怎么办?安竹很是头疼。
安竹坐在井边冰冷的石头上看着桶子发呆,寒风吹冷了热汗,安竹冷的打哆嗦,她像疲惫的大人一样站起来,提着桶子放井里去打水。安竹往井里看了看,发现自己乱遭遭的头发像个小疯子一样,她放下了桶子,看着井里的自己整理头发。然后双脚叉开实实的站稳。
安竹把脸两旁的头发实实的掖在耳根后面,她看看井水,又瞧瞧吕桶,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安竹感到手指冻冻的,于是哈两口气,又放在脸上取暖,发现脸比手还冰,便将手放在膝盖窝里取温,手指有知觉后,又感到双脚麻麻的刺痛,安竹试着站起身,似乎瘫痪了的双腿支撑不住,安竹起身一半时差点载进井里,安竹吓着了,瞬时冒出冷汗,又生出眼泪,口里轻唤‘妈妈’。
安竹又继续蹲着,双手向前着地支撑身子,然后干脆坐在地上,等双腿有知觉后,晃晃向后移动,离井口远点,双手和双脚加上屁股一点一点往后移动。经这一下,安竹对井产生了恐惧,迟迟不敢拿桶去舀水,她向后移到觉得足够安全的时候才停住,安竹深深叹口气,若有所思的望着桶子。
待安竹发现自己的屁股冰的没有感觉时,她就小心的站起来,双手拍拍屁股又拍拍双腿,让屁股和腿恢复感觉后,就鼓起勇气拿起桶子站到井边,脚向两边迈开一点,稳稳的蹲下,把桶子放进井里,安竹提着桶子一直往井里放去,但怎么也舀不到水,因为始终只有桶底才能接触到水面.
安竹尽量压低身体,把桶子向左倾又向右倾,连恐惧与危险都忘了,直到累极了,连提桶子的力气都要没了,还是舀不到水,安竹只好放弃,回到另一只桶子边。
她沉思了一会,突然笑道,“不用挑水啦,舀不到水,怎么挑,太好了,回去啦,哈哈......”安竹挑起两只空桶子,“太好了,回去咯。”
“奶奶,我回来了,没挑到水,水好矮哦,我舀不到。”安竹把话说的很响亮,那开心的表情与语气,显然是在说一件很值得高兴的事,虽然累了,全身都没力气了,汗气还不断的从领口里冒出来。
雷凤凰在柴火边,听完安竹的话,盯着两只空桶子,气得简直是要断气了,眼里直冒怒火,想用怒火把安竹烧死一样。
“唉呀,你这个短命的,出去玩了这么久,你是玩的好,回来就只带了空桶子,那还要你去挑什么水,赶快把我消出去,不把水挑回来,你死也不要进我这个屋。”
“我说我舀不到水,水太矮了,你没听到吗?”安竹万没有想到雷凤凰竟这么的发怒,安竹口气也很尖厉,心里火刺刺的,该反击就反击,绝不畏缩。
“就算舀不到水,你不会找别人帮忙。”雷凤凰看到这样的安竹,竟弱下去了。
“那里没有人。”安竹扯着嗓子喊。
“你长了这个是干什么用的。”雷凤凰用力的拽安竹的头,“你不晓得找人帮,不等人来,我就不信别人不要挑水。”
“反正我是不去挑水的,就不去。”安竹的头被雷凤凰的利爪弄的刺痛,她甩开雷凤凰的手就跑了。
“姐姐.......”安途在一旁看着都要哭了。
“慢着,我等你......”安竹虽然恼火,但面对安途时总是很亲切。
“姐姐,我们去歇月洞看大姐姐有没有从二姑那里逃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