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卢植已经把近期需要的工作安排妥当。
他深吸口气,又缓缓呼出,抬头瞥了眼帘帐,没有丝毫动静。
副将宗员压低声音道:“要不要末将派人去请他?”
卢植瞥了眼宗员:“一个狂徒耳,请他作甚,还是让众将......”
话音未落,但听帐外响起一声疾促的奏报:
“报~~~”
帘帐起,一个士兵转入帐中,欠身拱手道:“卢中郎,吕布求见。”
卢植暗松口气,摆了摆手:“让他进来吧。”
说实在的。
卢植是真的对吕布说的以信仰破信仰感兴趣。
他隐约感觉到,这可能是唯一从根本解决黄巾的办法。
因此,卢植对于吕布,多少还是有些小期待的。
士兵欠身拱手:“喏!”
旋即。
躬身离开大帐。
不多时。
吕布径直入帐,欠身拱手道:“卢中郎,末将回想起来了。”
卢植佯作不咸不淡,随口言道:“正好,议政还没结束,你说说吧,如果说得好,本将军自有奖赏,若是说得不好,便治你个藐视公堂之罪。”
下方丁原闻言,暗自冷笑。
心说这卢植还算英明,这回吕布绝对栽了。
这小子虽然读过两本书,但纯粹只是为了认字而已,他心中有无韬略,难道自己这当义父的能不知道?
充其量只是打仗厉害一点,戟法高明一点,但若说韬略、计谋,这小子根本就是一根筋,完全的门外汉。
怎么可能有办法!
估摸着即便想出办法来,也是信口胡诌,拿来敷衍用的。
与此同时,帐中文武的目光再次聚焦在吕布身。
但这一次的目光,大多都带着戏谑,根本没把吕布当回事。
“这么一会儿就有办法了?开玩笑的吧。”
“我估计呀,一定是随口想了个办法,过来敷衍一下。”
“就是,咱们这么多人都没有好办法,他能有办法?”
“卢中郎军法严明,这回要他好看。”
“......”
吕布耳聪目明,四周嘲讽被他尽收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