橄榄这时候才发现巫医和清用的是兽皮包扎伤口。 这,多少有些不卫生。兽皮上多少细菌啊 橄榄拿出空间里之前存的纱布,教他们如何包扎,巫医和清也学的认真。 这边还没结束,勇走到山洞,扫过洞中场景有些惊异的指着林:“他,这是?” 地上躺着的林面色苍白,呼吸微不可闻,身上一阵阵诡异的绿光,不知生死。 橄榄忙着教学,没解释。 林知礼不搭话,只问道:“什么事?” 勇收回目光:“树部落那边的人受了伤,需要巫医。” 林知礼蹙眉,今天这是怎么了? 橄榄也听到了,将纱布留了一些给巫医他们,站起身:“我去。” 巫医将族人身上的兽皮解开,对帮忙的清道:“你跟着过去看看。” 橄榄医术比她好,她想让清跟着她学学。 橄榄懂巫医的意思也没拒绝,疾步走在前头,树部落的人这次见她过来倒是目光灼灼并不阻止。 还没开口询问,一个捂着手臂,身上狼狈带着血迹的人迎了上来:“求你救救我们族长。” 族长?吼? 橄榄更是担忧,“我先看看。”说完就钻进了山洞,这次的血腥味儿尤其的重,橄榄面上严肃心下一沉,看了过去。 只见光线阴暗的山洞里头躺着七八个受伤的人,有的是腿上有的是手上,没有人给他们止血,那血便流了满地。 橄榄蹙眉:“清,你先帮他们止血。我先处理吼。” 吼伤的最重,他的肚子上一道狰狞的口子从他的胸口划到腹部,伤口极深,隐约能见到白色的肋骨。 橄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吼算是命大,还好遇到的是她,平时这伤在原始大陆只有等死的份。 她很冷静的拿出热水,清洗伤口,然后将伤口进行缝合,还不忘提醒清:“清,伤口太大太深进行清洁以后,进行缝合能让伤口更快愈合。” 清目露认真仔细看着,橄榄面不改色好似手里的肉就是块没知没觉的死物。 吼本已经由于失血过多陷入昏迷,又活生生的疼醒,睁眼就看到橄榄面无表情的脸,在他身上扎针引线,他痛不欲生,咬着牙恨声道:“你,你做什么!” 橄榄没想到他会醒,才想起忘了给他用迷枪,被他吓了一跳,手上就没了个准头,直直的戳到了他的伤口上。 吼“嘶”的一声,身体绷得像根拉紧的弦,眼珠子往上翻着,面目狰狞。 橄榄有些心虚,抬手对着吼开了一枪,吼翻着白眼晕了过去。 橄榄稳住情绪,动作行云流水,几下将他的伤口缝合好,递了一件防护服给林知礼,示意给他穿上。 科亚说过防护服虽然有自动治疗的功能,但太过严重的伤也要进行处理,防护服才能更好的发挥效果。 清那边上手极快,橄榄做过的事他见一次就能记住上手,橄榄对他的领悟能力以及动手能力极为满意,一边处理着其他几个轻伤人员,一边跟清提议:“以后你有什么不懂都可以过来问我,我教你。” 清一愣有些惊喜,连声应道:“好呀好呀。” 橄榄却接着道:“我再问问族里有没有其他人想学医,要是有人想学,我们都教。” 清染血的手顿住,抬头看她不敢置信的问:“你的意思是想学的都可以学?” “对!”橄榄肯定回答。 “可是” 橄榄眼光流转看着他,清有些急,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几番组合措辞才道:“可是医术是只有部落巫医才能学的” “为什么?” “历来就是这样的呀”清也不知道为什么,可以前一直都是这样。 谈话间树部落几人的伤都处理好了,橄榄没有继续和清谈论这个话题,只是奇怪的问还清醒的几人:“你们遇到了兽群袭击?”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暴躁一些的怒声道:“我们去南边山上收陷阱,不知道从哪里跑出几头哼兽向着我们就冲了过来,我们一时躲不开,就受了伤,族长为了保护我们,被哼兽顶在肚子上,我们没办法只好先躲到了陷阱里头” 从听到他们遇到野猪林知礼和橄榄脸色就有些不自在,看天看地,气愤中的几人并没有发觉,只一个劲儿的说着:“今天真倒霉!” 另一人接话:“可不是嘛,哼兽平时也没那么暴躁” 林知礼清了清嗓子打断他们的谈话:“我们先回去了。” 几人只以为是他们听烦了,不好意思的住了口,呐呐的问道:“那,我们族长?” 吼伤的太重了,他们担心 橄榄转头跟林知礼说:“我要先留在这边,晚点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发烧” 林知礼心下不悦,但也知道她说的在理,于是道:“我陪你。” 橄榄:“不用,你回去熬点汤,我饿了。” 林知礼不想离开:“我在这外面熬吧。” 橄榄无奈,点头答应,就在这时一道人影冲了过来:“橄榄我听说吼他受伤了,他怎么样了,伤的重不重,你一定可以救的吧” 说道最后声音越来越低,隐带哭音,橄榄看着眼眶湿润的叶,想起叶说起她有喜欢的人那回事,心绪复杂。 叶看橄榄不吱声,在山洞里寻找到吼的身体,扑了过去,颤着手将手指放在了他的鼻下。 感受到手指上热热的呼吸,她扯出一个笑,眼眶里的泪滑落,又哭又笑反复念叨:“还好还好没死没死” 橄榄心绪更加复杂了,也不知道叶什么时候就看上了吼了,吼呢?吼对叶又是个什么想法? 叶擦了脸上的泪,眼神迫切抬头问橄榄:“他,他还能治好吗?” 她在华部落听说他伤的很重,肚子都被划破了,肯定没救了什么的,她听的肝胆俱裂,再顾不得其他,疯了一样的往树部落跑。 橄榄默了一瞬,只问她:“你喜欢吼?” 叶这时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连连点头,追问:“你告诉我他到底还能不能好!?” “不能了,大概以后只能这么躺着了,废了。” 叶瞳孔放大,默了半晌,不死心的又问:“真的没办法了吗?” “没了,你打算如何?”橄榄很好奇,叶对吼的感情有多深,能为他做到什么地步。 叶低头,看着闭着眼睛的吼,眼里一阵迷茫。 如何?她,能如何?伤了腿还能烧窑种地,他以后就这么躺着她能如何? 她,怎么办?能照顾他养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