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额头青筋突起：“所以，以后我都没办法装-逼了？”
“别人要是喜欢我，佩服我，羡慕我，鼓励我，崇拜我，我的虚空值就会哗哗的掉？”
“以后我当不了英雄，只能做一个大反派了？”
“这样发展下去，我岂不是要成为恶魔之王？”
“这个……你可能想太多了。”小白沉默了片刻，幽幽说道：“你顶多就是能成为一个恶棍，怎么可能成为恶魔之王呢？”
“恶魔之王那可是……好奇怪，恶魔之王这四个字为什么这么熟悉，这么亲切？”
“好烦躁啊，记不起来了……想不起来了，我好困，我想睡觉。”
睡吧，睡死你个死猫。
干啥啥不行，睡觉第一名。
这话陈凡没敢在脑海中讲出来。
小白虽然古怪，但牛比的不要不要的，连天劫都能阻止，陈凡可不敢真的得罪她。
……
还好，这种正面情绪扣除虚空值，似乎一天内只能扣除3点。
而负面情绪，是能增加5点虚空值的。
看样子小白当时那一爪，还是起到了不少作用。
好忧伤……
以后都不能装碧了么？
被人欣赏，被人崇拜，都要扣虚空值？
我这一生，只能让人恐惧让人恨了么？
这该死的诅咒，让我心在痛泪在流。
“算了……”
小白有点不确定的说道：“陈凡，你凝聚下元力，往自己胸口猛砸一拳看看。”
“我疯啦？自己打自己？！”陈凡直接拒绝。
小白：“让你做你就做，哪里那么多废话！”
“我是想弄清楚这诅咒，到底是怎么回事！”
“哦。”陈凡眨了眨眼，将元力凝聚在右手右掌，握着拳头，一拳就砸在了胸口。
“嘭！”
一声闷响，陈凡惨哼一声，一口鲜血喷出，整张脸都变得没了一丝血色！
班长：“……”
众人：“……”
陈凡：“……”
忘记刚刚用虚空值提升元力了。
以前他的元力只有50卡。
但现在，元力可是有106卡了！
106卡元力，若是能爆发出来全部威力，这是能轻而易举打死一头蛮牛的！
还好只开辟了两条主脉！
不然的话，这一拳弄不好就真把自己给打死了！
小白这傻猫，差点害死老子！
此时，边上的大黄一把抓住了陈凡的胳膊：“小凡你……你……你别这样，阿秀只是好心劝说你几句，没有别的意思啊。”
班长差点哭了。
她也没想到，自己几句话，就把陈凡刺激到这种地步。
万一因为她的缘故，导致陈凡重伤，最后无法参加试炼，甚至直接废掉……废掉就废掉吧，马上要高考了，陈凡才开了两条主脉，跟废物也没什么分别啊。
但你不能讹上我啊！
班长赶紧指挥同学喊老师，然后让人给陈凡擦拭鲜血。
感觉好像挺不错的，一拳下去，班长总算闭嘴了……陈凡趁机躺下装死。
他的脑海中，小白查看了一会系统，沉声说道：“你的身躯受到伤害，身躯强度不但没有降低，反而提升了？！”
“你的元力明明消耗了，元力值却没有变化？！”
“你断掉的两根骨头，马上又接上了！”
“果然，我猜对了……”
“这是‘状态因果反转’！”
陈凡凝神一看，果然……
当前状态：
虚空度：0%
虚空值：15
元力值：106卡
精神力值：75
身躯强度：88
之前他的身躯强度是85。
这一拳下去，断了两根骨头，吐了一大口血，身躯强度竟然涨到了88！
而他方才明明用了不少的元力值，结果106卡元力值，一点都没有减少！
“哦，原来是状态因果反转……”陈凡问道：“那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小白有点恼火：“你受伤，身躯强度本来应该降低的，结果身躯强度提升了，而且这种强度的提升似乎还是永久性的！”
“如果你受到增幅类的法术，有可能增幅的法术会变成诅咒，不但不给你增幅，反而将你削弱！”
“而你要是吃了什么天才地宝，有可能元力值或者虚空值会大幅下降！”
陈凡吓了一大跳：“不是说系统被诅咒吗，怎么变成我被诅咒了？”
小白淡淡说道：“系统绑定了你，系统就是你的一部分了，诅咒导致你身体出现问题，这很正常啊。”
“……”陈凡瞪大了眼睛：“那我以后会不会吃饭饿死，睡觉累死，撒尿倒灌，喝水渴死？”
小白摇摇头：“不知道，回头你自己试试再说吧。”
“要不你现在撒一泡尿看看？”
陈凡：“人太少了，划不来。”
小白：“你根本就是不敢吧？”
“不敢？”陈凡冷笑一声：“这里要是有十万人，你看我敢不敢？我倮奔个十圈，再来个托马斯大回旋，外加撑杆跳高，空中尿尿，高空飞屎……”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这系统果然还是你最合适。”小白感叹了一声说道：“话说，这诅咒确实有破绽……你明明消耗了不少元力，元力值却不变，这岂不是说你有源源不断的元力了？”
“而且受伤之后，身躯强度的提升，还是永久性的……”
陈凡差点泪流满面：“如果真的元力无尽，那我岂不是赚大了？”
“确实不错。”小白点点头：“不过你现在的元力值实在太低，就算用不完，也没个屁用，先多收集点虚空值再说吧。”
这傻猫是个毒舌啊，每句话都这么扎心。
我要是能这么毒舌，何愁没有负面情绪？
小白眨了眨眼又说道：“挨揍能变强，元力无尽……系统的功能确实没有被全部破坏，好好利用这诅咒，你岂不是等于拥有了两套系统？”
“来，陈凡，给你自己脑袋两砖头。”
“看看能提升多少身躯强度？”
“我拒绝！”陈凡冷冷说道：“现在一群老师围着我，我要是再自虐，他们会把我送去医院的……不一定是正常的医院，也许会是精神病院。”
这话刚在脑海中说出来……
一道柔和的蓝色光圈突然从陈凡头顶落下，将他团团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