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垢瞬间抬起头，震惊不已，顿时慌了神。

长孙无忌看着不知所措的妹妹，其实他心中早有猜测。

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问她，因为他知道妹妹不可能会说。

而且他也希望自己这个妹妹没有其他情绪，只是因为看重姜离的能力。

只是，连着几日他都发现这个妹妹一天比一天魂不守舍。

这然长孙无忌不得不担忧，不得不防着。

让他没想到只是过了三日之久，妹妹情况就这么严重了。

刚才就连自己叫她都没听到。

长孙无忌盯着这个妹妹，大声质问道：

“长孙无垢，你知道你自己是谁吗？”

“你忘了自己的身份吗？”

“你对得起陛下吗？”

长孙无垢仿佛是做了坏事被发现，直摇头道：

“不是的！”

“我知道的，我不会背叛陛下的！”

她知道这是自己的底线，在这个极其看重女子三从四德，忠贞不渝的朝代。

她知道某些事情，不能触碰！

她再次肯定道：

“本宫不会背叛陛下的，本宫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哥哥无须在劝了！”

长孙无忌叹了口气，他其实还是相信这个妹妹的。

但是他知道，这个妹妹的心里防心多多少少，都有了一丝裂隙了。

就是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他看的出来，自己这次的呵斥，至少这个妹妹听进去了。

好在不是太迟，这个妹妹还能听进去。

没有到那种油盐不进的地步。

长孙无忌再次叹了口气，说道：

“皇后娘娘还请保重，好好想想，臣先下去了！”

长孙无垢自然听出来了，他话中的意思。

她闭眼睛，趴在案台。

纠结的情绪让她再次陷入迷漫之中。

她心中呐喊着，“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么对我？”

“为什么突然就要让他消失？”

“而我，所做一切只是为了自己，为了丽质，为了不成为别人眼中的无用之物，为了那片广阔的天空。”

?“只是当我做不到时，又为什么给了希望？”

“为什么让他出现在我眼前，为什么如此捉弄我？”

“我只是为了自己和丽质，仅仅是为了自己和丽质罢了！”

“对！我只是为了自己和丽质，为了自己和丽质！”

“只要他一日不回来，没人会在意我和丽质，只有自己是最可靠。”

“只要我还是皇后，就什么都不怕。”

“姜离，你我二人之间的一切就看天意吧！”

......

刑部牢房之中。

李二再次叹了口气。

“这玩意究竟还是个人吗？”

“不说话也就算了，各种威逼利诱之下居然无动于衷。”

“半点反应都没，真是气煞我也！”

“也不知道，观音婢到底是怎么了！”

连续尝试几日欲逃的李二，无果之下只好无奈放弃。

......

三日后！

自大军开拔以来，李秀宁时不时就软磨硬泡拉着姜离比武。

从不放过一丝丝的机会。

好在连着几日都是阴雨绵绵，所以姜离拒绝的理由很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