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克真倒是转过身来,真的把个瓶子递了过来,道:“还给你可以,不过跟你做个买卖。”
袁闹海伸手去抢,贾克真却立即缩了手回去,跟他比手快,就是猴子也不由得服气。
袁闹海气道:“什么买卖?”
贾克真忽然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想跟你换个东西……”
袁闹海急的抓耳挠腮道:“你凭什么每次都喜欢拿我的东西和我换东西?”
贾克真却不等袁闹海答应,忽然把瓶子朝袁闹海身后高高抛起,道:“不答应就算了,给你吧!”
袁闹海连忙闪身去接!
趁着袁闹海去接瓶子,贾克真却身子一闪,一手托起地上弓着像个虾米的杜长空,闪电似的去了。
袁闹海猴子脾气,气得跳脚大骂,好在瓶子回来了,却忽然脸都黑了。
袁闹海晃了晃,在自己怀里时还是满满一瓶,现在瓶子竟然已经空了!
杜长空也被他偷走,桃丸也不剩一颗,袁闹海风光出场,结果落了个人财两空,不由满腔怒火熊熊燃起,跳起脚骂了起来。
“混蛋!!这可是老子炼了十几年的桃丸!!老子可是一粒都不舍得吃的呀!老混蛋竟然过手就一锅端,一粒都没留给我!一粒都不剩!你还是人吗!老子这么远跑过来!留一粒会死嘛!老子要跟你拼命!”袁闹海狠狠捏碎玉瓶,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双足点地,也瞬间不见了踪影。
不管是凌空落地,上山过河,杜长空被贾克真单手托在头顶上,竟然稳稳当当,如同睡在铁板上一样。
杜长空眼前景色不断变化,不由得大吃一惊,这是怎么回事?这个贾克真,到底想干什么?
就这么飞快的跑了顿饭功夫,贾克真才在一处树林子里把杜长空丢下,道:“赶紧的,说吧。”
杜长空浑身针扎一般疼痛,道:“疼……”
落了地是真的疼,有如实质的真气针还插了十几个在他身上,再摔在地上一碰,那刺痛可真是销魂。
贾克真笑着在杜长空身上从头到脚这么一抚,杜长空便觉得他仿佛手心有磁力,身上的针瞬时手到病除,吸的干干净净。
贾克真道:“这下你可愿意说了?”
杜长空长长舒了口气,道:“好受多了,谢谢…”
瞧着杜长空似乎耍赖,贾克真却似没脾气一般,笑道:“快告诉我,和尚在哪?”
杜长空双手抓着脑袋,苦恼的在地上扭着道:“和尚?哪里有和尚?你们人人个个抓我回来问和尚的下落,我去问谁去?”
贾克真笑嘻嘻道:“我劝你最好还是好好想想啦,你看我的本事,和俞发比怎么样?”
杜长空道捂着脑袋道:“我真想不起来……”
贾克真依旧嘻嘻笑道:“你是聪明人,自然明白我问的是些什么和尚,”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一个寸许的小卷轴,道:“如果你没见过我要找的人,那么这个东西也应该不是你的吧?”
杜长空心头雪亮,这些人匆匆赶来打听和尚的下落,无非是想趁生铁佛圆寂之机,抢夺九天神兵三十二相。
但岩罗汉对他有恩,这怎么可以随便说起?
此刻见岩罗汉所赠的波若灌顶真言落到贾克真手里自己浑然不知,不由失了主意。
“想起来了吗?”贾克真依旧笑嘻嘻的,道:“不过不着急,你可以慢慢想,我这人不喜欢动武,不会把真气插你一身,但不代表我没办法让你开口。你明白了吗?”
杜长空无奈低头思索了一会,方才道:“你把东西给我,我告诉你和尚的下落。”
贾克真等了半晌,丝毫没不耐烦,闻言抚掌道:“哟,不错,孺子可教,这正是我想和你做的交易呢。”
说罢,他将卷轴丢了过去。
杜长空道:“和尚他们在……”
贾克真忽然眉毛一挑,高声道:“闭嘴!别说了!”
说罢,疯了似的冲过来,又一把托起杜长空,抬脚就跑。
却听有人冷冷道:“贾克真?为何见我就跑?”
贾克真口里不停暗骂不休,方才跑出去不远,忽然掉转方向,又叹了口气,终于将杜长空放下里,道:“老子今天真是倒了血霉……”
就瞧见一个黑衣白发的男子,从他们前面必经之路的树后缓缓走了出来。
那黑衣白发人中年面貌,面容冷峻,却分明是剑眉星目,眼角能看出有些年纪,浑身却自有一股锋芒。
那人道:“是你自己见不得人,还是我真的那么惹人讨厌?”
贾克真叹道:“竟给我这样的贼碰到了背云楼背云双璧之一,白发宁有种。难道不是倒了血霉了吗?”
[笑吾庐,门掩草,径封苔。
未应两手无用,要把蟹螯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