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是服了她”凌月长长的叹了口气,冲着树杈眉毛一挑,我顺着方向看去含笑摇头,这丫头可真是!
远远的映雪趴着树干上冲我们招手,又做出噤声的手势,指了指树下。我实在想不通这庙里的人瞎么,竟会这样由着她上树。
那个神算子还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一身青衫长袍纤尘不染,也不知他对朱婉婷说了些什么,使的她原本笑意盎然的脸顿时冷却,愤然起身,指着神算子,一副怒不可揭的样子。
“啊——”一声惊呼,映雪突然从树上摔下来,我苦恼的紧闭双眼背过身不忍再看,这丫头真够让人头痛的。
咔嚓——
在睁开眼时,映雪已经坐在神算子破碎的几岸上痛苦呻吟了。
“郡主,您没事吧!”身边的侍女惊魂未定的把朱婉婷拉到一边,怨恨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映雪上去就是一巴掌:“狗奴才,你是没长眼吗?!”
我赶忙跑过去,按住映雪欲将反击的手,连连给她使眼色,映雪看了眼我身后立刻扑近我怀里大哭:“小姐,您去哪里让奴婢好找!”
希望能瞒过去,心中忐忑,低声劝慰道:“那也不能上树啊,瞧,摔着了吧。”
“王玉宁!”一道冰冷的声音带着试探从身后传过来,看来只能随机应变了,我回过头,佯装讶异初见她似的,急忙站起身,向她请安。
她阴阳怪气道:“想不到会在这遇到你,怎么?今儿个碧瑶公主没去找你。”
“公主在御苑伴驾,已有几日不曾过府。”
她冷哼一声,语气颇为不屑:“也是,碧瑶性情我最熟悉不过,就两天儿新鲜劲儿,新盖的茅房还香几天呢。”
如此刻薄,我忍!
目光越过我,朱婉婷眼里闪过肃杀,这时凌月已经把映雪从地面上扶起来:“你的侍女?”
我恭敬的应是,解释着我们是如何走散的,希望能瞒过去,将映雪拉过来,:“还不快给郡主赔罪。”
映雪放下捂着脸的手,几分不情愿的双膝跪地:“奴婢该死,无心冲撞了郡主,郡主恕罪。”
她笑面如花的走过来,修长的玉指挑起映雪的下颌,我不安的跟了过去,只听她道:“怎么?你不服气?”
“奴婢不敢!”
“啪——”她一耳光甩过去,又厉又狠!映雪身子向后摔去。我即刻蹲下身去扶,见她额头磕碰出血,嘴角亦挂着血丝,又惊又痛!这种人也配母仪天下。
“你敢瞪我!”朱婉婷阴沉的盯着我,掌风没落下之际,我已经紧紧拑住她的手腕向后推去,踉跄几下,身后自有婢女扶住她:“你竟敢推我?!”一副要吃了我的神情。
“臣女无心冒犯郡主,婢女更是如此,再次向郡主赔罪,还望郡主有容忍之雅量,得饶人处且饶人,此处佛门净地,郡主乃金贵之躯何苦与一小小婢女过不去,有失身份。”努力克制住那股怒气,字字铿锵有力,句句掷地有声。
不知婢女附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看了看四周渐围过来的人群,使得她不得不作罢,临走前,她回过头恨恨的盯着我,唇角勾出一抹不善的笑:“王玉宁…….!”
待她夺门而出时,我才长长松了口气,回过头看映雪伤势如何,还没碰到伤口,便惹得她连吸几口冷气呻吟喊痛,郑重警告道:“日后万不可这般莽撞,你可知自己刚从鬼门关走一遭。”
映雪低下头一副知道了的样子。
“姑娘好魄力!不愧为将门之女!。”一旁站在废墟旁看热闹的神算子突然开口。
他竟真瞧得出我是谁,我从荷包里掏出几两碎银子递给他:“这是赔你书桌的钱。”
他没有接钱的意思:“不敢。”
“为何不敢?为我的身份?”他既看得出我的来历,那又怎敢惹怒朱婉婷
他笑而不答,指着一旁的石凳示意。我吩咐凌月先带映雪去处理伤口,落座后,他咪起眼打量着我,片刻后睁开眼脸色苍白,惊道:“世上竟有这等奇事!”
我不敢冒然开口,只是瞧着他。
神色恢复后,他冲我微微一笑:“老夫平生阅人无数,还从未碰到过这等奇事。”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