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李眷,秦凤西就穿得单薄多了,黑色的外袍只是加厚,还没加棉,身体挺拔建朗,与李眷的体态形成鲜明的对比。披风也只是一件单薄的,轻盈的随风飘扬。
此刻他仿佛心思深沉,望着她,整个人看起来清冷肃穆。
听见李眷咳,秦凤西才收回眼神,对他道:“风大,先进屋吧。”
他们朝那边去了秦凤西的院子。
他们走后,姜婀的脸又没了笑容,夸了下来。
却不料秦凤西突然回过头来再次认真的看着她,他目光深邃,专注而认真,不染任何尘埃。
明明整个人看起来那么冷淡肃穆,眼神却灼热温暖而充满了疑惑。
她为何愁容?
而她却不想让他看到她的愁绪,她瞬间转换表情想笑的。可看着他,却怎么都觉得无力,笑容尴尬。
他隐隐的皱眉不解的转身走了。
还记得才见他的时候,他总是一副温和的笑容,面色和睦,对谁都是标准温和有礼的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如今不再对她假笑了,面上不再是温和假面,眼神却充满了热度,常常让她不敢直视。
他走后,她一下就垮了下来,为何不想让他看见她如今的彷徨。
她想成天无忧无虑的吃喝玩乐不好吗?
难道这就是成长吗?
可她灵魂二十八岁了。
无言堂内
子期沏了茶便退了出去。
秦凤西端了茶,当感觉到端在手里的茶很有温度的时候,再看看李眷的婢女将取下来的大氅厚重的挂在衣架上,他连身上都穿了加棉的厚衣服。
他想着她好像穿得也不多,一身单薄的样子,便对子期道:“去回廊请姜三姑娘进来喝杯热茶。”
李眷便笑他,事无巨细倒像婆子了,他也不甚在意。
因为超级洁癖,李眷的一应用品都是自带。
“你去太阴尸山取到了苍玉?”
“没有去,被一点事耽搁了,前段时间你们冀州城有人送了秋溟山上的一个山庄给我,我暂时住在上面。感觉还不错,是个好庄子。”
“秋溟山?这可不得了,听说秋溟山上的山庄可是贵得很呢,能在那上面拥有山庄的人非富即贵,可都是坐拥金山银山的那种呢。”
姜婀进来就道,还是李眷日子过得滋润,传说李眷富可敌国,果真不假。
她向两人行礼,两人不在意她行不行礼,反正她都随意惯了。秦凤西坐了上首,姜婀便坐了李眷的对面。
子期端了茶和她喜欢的点心进来摆在她的身边。
她又好奇的问:“谁呀,这么大方?”
“一个做生意的,除了钱多,没什么毛病。我给了他一个八品无实权的官,他给了这么一个山庄,不亏。赶明你们上来去打野鹿子烤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