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闫无俦乖了一点,安安上蹿下跳的为他上药正骨,玉骨髓的效用太强,不过片刻,安安就感受到浑身只剩下酥痒。
而闫无俦身上也不剩什么避体的衣物了。
安安:“……”
那原先的衣物已经沾染了血迹不能穿了,安安就把曾经要送给莫风玖的衣物找出来递给闫无俦。
一个女生送给心上人的衣物怎么会差,不仅可以自动清洁,更是可以调整衣物大小。
鎏金镶边的黑色道服和闫无俦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眼看他神色淡漠不发一言的乖巧动作,安安只觉得脑袋发昏,擦了擦不存在的鼻血。
盯着闫无俦这散发着稚气的脸庞,安安只觉得这日子越来越有判头了。
随后不自在的转过身去:“你身体太过虚弱,今晚就先在这休息一晚,明日便将你送回去。”
虽然闫无俦是她的拯救对象,但是把这么一个大杀器放在身边确实很危险啊。
她害怕自己哪天一觉醒来就躺在剑冢里,脖子上还插着把剑。
“麻烦安安道君了。”
天色渐晚,外面繁星点点,安安辗转反侧就是无法入眠,闫无俦就躺在隔壁的床上,她则睡在软榻上。
无聊到她都想出门数星星了。
心中无奈的给自己催眠,快睡快睡,明天早点起,一醒来就把这小祖宗给送走。
只可惜,安安还没睡着,肚子上就传来一股刺痛,让她打了个激灵,瞌睡虫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怎么回事?这是月事来了?没想到修仙之人也有这种烦恼。
不对,感觉不对。
怀疑的掀开闫无俦的窗帘,就和闫无俦诧异的眼神瞅了个对着,闫无俦抬起嫣红的眼尾,眼里带着丝困惑。
“安安道君,怎么了?”
感受到闫无俦若有若无的杀气,安安镇定的说道:“我来看你有没有睡着,睡得习不习惯。”
只见他低垂着眉眼,鸦羽一般的睫毛微颤,像个彻头彻尾的白莲,芯子却是黑的。
“弟子有些认床,确实有些睡不着。”
安安无奈扶额,我看你是不伴随着痛楚难以入睡吧,安安按着闫无俦的胸口把他压下去,从头到尾扫视了一遍。
衣物的材质不错,闫无俦直接和衣而眠,暗黑的衣物根本看不出血色,再加上它还有着自动清洁作用。
目光移向闫无俦蜷起的手掌,尖锐的指甲若隐若现。
就那种刺痛感,她有充分的理由怀疑这是作案工具。
“忘了跟你说了,指甲很不干净,你浑身都是伤,万一复发了就不好了。”话不多说,安安制住闫无俦的手腕就要强行给闫无俦剪指甲。
魔物的指甲长是天生的,还记得原著中说道他出生时就用指甲穿破了母体的肚皮爬了出来。
闫无俦自然是不乐意的,勉强挤出一抹笑:“我注意一些就好了,不会再伤到了,道君不必担心。”
闫无俦不知道为什么还挺在乎自己的指甲的,还记得他被欺负的半死都只会残暴杀死那人,唯独破了他指甲的他让人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刚刚被痛楚击昏了头脑,现在冷静下来的安安也不敢碰老虎尾巴,松开了手上的桎梏:“既然如此,便罢了。”
就着闫无俦的肩膀就躺了下去:“我也有些认床,那榻上我睡不着,委屈你一会了。”
安安的床本来就打造的比较大,躺下两个人绰绰有余。
闫无俦眼底闪过一丝暗红,侧过头去,盯着安安姣好的脸颊,恨不得伸手划破,可惜他两双手分别被安安攥在手里。
“那弟子去榻上睡吧。”
安安置若罔闻,攥着闫无俦的手变得更紧了。
“抱歉啊,我有睡着了抓东西的习惯。”
闫无俦勉强挤出一抹笑:“能够成为道君的助眠工具,我很荣幸。”
眼看着闫无俦如同被束缚住爪子的猛虎,奋力挣扎还挣脱不得,安安不知怎么心情顿时愉悦了起来。
她不怕死,可她极其怕痛。
伤口被破开,安安肚子还是有点隐隐作痛,可是没有了捣乱的人明显好受了许多,最终抵不过脑子里的困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闫无俦察觉到身边人的平稳呼吸,抬起身伏在她脸庞,轻轻吹了口气,安安顿时睡得更香了。
他身躯延展,从青葱少年变为成年男子身形,墨发逐渐延伸,直到铺满了整张床,瞳仁变红,魔纹在额间闪烁。
随手捏了个法决,便凭空消失了。
*
隔天一早,安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被吓了一跳,她孤寡多年,还是第一次旁边睡了个男人,这体验也挺奇特。
平时睡觉七仰八叉的她还变得安分起来了,双手还紧紧攥着闫无俦的手腕,都给他快掐出红痕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