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烜:“看你知错能改的份上,饶你一次。”
副官如蒙大赦,将手中的刀仍在地上。
用衣袖小心翼翼的将翡翠擦干净,恭敬的递了上来。
沈烜接过腰牌,嘴里吐出一个字:“滚!”
“小人,马上滚,马上滚。”副官随即带着一群手下跑进瓮城。
路旁。
平时被城守荼毒的众人,看了一出好戏,无不拍手称快。
进城。
找了家颇具规模的酒楼,要了个雅间。
点上慢慢一桌子菜,几人大快朵颐起来。
“殿下,那腰牌是宫里的吧。”林小江问道。
“当然,你没看到那条看门狗,差点吓得尿裤子。”
郑雅姝大大咧咧:“殿下,那东西你从哪里弄来的。”
沈烜:“前几天袭击江南水师营的时候,从一个叫伯纳德的画师身上搜来的。”
原来伯纳德这家伙认识郎世宁,大家都是传教士而且都是画家。
在对方的推荐下,也在宫内做过画。只不过他喜欢山水,没干多久就离开京城。
临别前,郎世宁征得乾隆的同意后送了他一块腰牌,说是关键时候可以保命。
没曾想落在沈烜手里。
吃饱喝足。
林小江拿着沈烜给的银子,去客栈开了三间上房。
原本郑雅姝说开两间,自己和殿下一间,好服侍主子。
沈烜拒绝了。
服侍这个词,包含了多层意思。
沈烜还没有彻底搞清召唤人物的机制性格,如果是某种服务的话。
他现在还没有心情想这些。
到了客栈,洗漱一番后。
叫店小二不要打扰。
沈烜戴上短波电台耳机,问询情况正常后。
倒在床上就睡了过去。
连夜奔跑赶路,是人就会累。
奉公街。
宁国府府衙所在。
此时,后院的凉亭中。
穿着青衫颌有长须的知府陶经义,正和一男一女喝茶。
男的四十岁开外,人虽看着精瘦,但一双比常人大出一半,且手上全是老茧。
女三十左右,身材健硕,肩部看似常说的削肩,但稍一观察就知道,那是一块块凸出的肌肉。
“文德。这次师父让我们前来,是放心不下你。”
男人的样子看上去有些忧愁。
文德是裴经义的字,抱拳一礼:“师哥师妹来此,文德甚感欣慰。”
“按理说,咱们这一门是戚家军战技融合内家门派而来。这沈烜打着反清复明的旗号,原本是不该刀锋相对的。可毕竟大明亡国百十载了。朱家已然消失不见。便无需顾虑。”
女子突然开口的说道。
裴经义明白师妹崔凤英的意思,是在提醒大师兄,这位前明忠臣卢象升的后裔卢雨石。
“凤英不必提醒,我知道。我三人,从少年便跟随师父学艺。我所忧的是那沈烜的功夫。唉!可惜俞大遒的剑术精髓和内罡,我始终无法领会。不然此次定保文德安全。”
(注:俞大遒明朝抗倭名臣,曾经一个人横扫少林,无一敌手。真人真事!)
崔凤英这才明白过来,道了声歉,说:
“师哥你也不用妄自菲薄。那沈烜年纪轻轻,就练成了刀枪不入的谣言,我可不信。这行内人都知道,外功拍打锻体,内劲引气成罡聚形。这少说也得十载苦练不缀,才堪堪入门。文德哥,何等天赋,虽说被科考耽误了功夫,可也勤练二十载都还未入门。”
“也罢,希望传闻是假。不然这次,咱们……”说到这里卢雨石就闭上了嘴。
俩人正觉得奇怪。
就听到门外响起急促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