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珧出言,不闲斋里面人全都惊了,只有江文舟稳稳坐着,似乎什么都没发生。
小小年纪要什么官儿做啊。
“哦,朕为何要给你官位呢?”昌文帝面色平静,放下那串砸过江文舟的八宝串。
“要不您先给我赐个座,我慢慢给您说?”江舒珧觉得跪着实在腿疼,真想不明白古时候的人咋这么喜欢给自己找罪受,腿疼还乐意跪。
本来就习惯了江舒珧平时大大咧咧的做派,昌文帝倒是也没说什么,只叫人给她搬了个红木嵌珠母贝的太师椅,让粟林又给她拿了个团云福寿纹的缎面垫子。这可不是因为心疼她,而是这个小丫头第一次见面时说太师椅硌的她屁股疼,久而久之就成了习惯。
黛纥见状也把小鼓凳挪到江舒珧旁边,枕着江舒珧太师椅的把手,好奇的想知道江舒珧为啥想当官。
“皇上呀,我这次能够死而复生,其实是多亏了您。”江舒珧眨巴着眼睛对昌文帝说到。
“哦?如何是多亏了朕?”
于是江舒珧,就将那日对江文舟说的,一一陈述给昌文帝。
其实那日早膳后,江文舟把江舒珧叫进偏厅。由于事关回复皇命,江文舟也着急如何向皇帝解释。来自现代的江舒珧虽然不懂这个未在史书上出现的国家,是否有着和中原同样的信仰,但是遇到怪事就扯上神明这肯定是没错的。并且有着从小学历史的经验,又刷了几年某音,东扯西扯着还不是信手拈来么。
于是江舒珧不紧不慢的给江文舟,编了一个故事。
“本来那日,在给父亲表演水中魔术时不幸溺水时,女儿已经快放弃挣扎了的。
“随后女儿就好像做了一个梦,突然一道白光耀得女儿睁不开双眼。女儿耳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他说女儿是上古转世神侍,因摔碎了神明的心爱玉镯被打出天界,溺水是命中一劫。女儿只能模糊的看见一个身高一丈的神明似的人物,全身放着金光,手里似乎还握着一根金色的权杖。女儿问他为何在今日有此一劫,他说五星连珠时,便是平疆昌盛的开端。女儿必须从此后以拳拳之心辅佐君王,同时以虔诚之志祀奉神明,才能得到神明原谅,免遭劫难。同时还向女儿展示一张丝帛,上面细细织着祥云麒麟,并且还有七个大字--‘五星即出利平疆’,女儿刚看清丝帛,就听见父亲哭喊,然后女儿就醒了。”
于是就有后面的江文舟陈情请皇帝准江舒珧面圣一事,再就是现在江舒珧正在不闲斋坐着给昌文帝说这个给江文舟编的故事。
昌文帝听完,面上依旧沉静。倒是粟林和黛纥,满脸不可思议。黛纥晃着江舒珧的胳膊,仿佛还没听够故事。
“啥,你是神侍?”江舒珧转头看了看这个她说啥都信的公主,坚定的点了点头。
其实昌文帝心里在琢磨江舒珧的话可信度到底有几分,但又莫名的觉得她说的有道理。毕竟故事内容虽然离奇,但是江舒珧复生了更加离奇。并且神明还给她看了‘五星即出利平疆’的丝帛,一个小小女子怎么可能讲得出这些来忽悠他,并且欺君是大罪。这丫头平时虽然大大咧咧,做事有些不循礼法,总有些无法让人理解的念头,但拿她全族开玩笑倒是不能。于是,昌文帝,被学过历史爱刷某音的江舒珧给忽悠了还不自知。
“那你倒是给朕说说,那位神明长什么样?那丝帛,又如何?”
本来就是说胡话,江舒珧倒是没有深入去想这些细节问题,现在一问起来,江舒珧只好快速转动脑子。她这副样子,落在众人眼中,还以为她记不真切正在努力回想呢。
像是想到了什么,江舒珧一拍手,朝着粟林说:
“劳烦粟大官给我准备些笔墨纸砚,我给皇上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