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尔恺跟着许柒白来到了酒吧旁的小巷子。
当被许柒白一拳打倒在地上时,阮尔恺懵滞了一瞬,随后既愤怒,又委屈。
他青肿着脸,站起身正想质问许柒白时,就听到许柒白嗓音冷若寒潭:“阮尔恺,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阮尔恺一听就楞了,他的怒火瞬间转为不敢置信:“为什么?”
阮尔恺眼神里充满怒意,他愤愤不平地问道:“是不是余岁青他让你这么做的?”
许柒白眉眼冷若冰雪,他眼神锐利如利刃地望着阮尔恺,“你自己今天做了什么事,你心里没数吗?”
阮尔恺第一直觉想到的便是余岁青和许柒白告了状。
阮尔恺的气焰瞬间熄灭了些,他抿着唇不自然地道:“我不过就是和他开个玩笑罢了,他至于这么当真吗?”
许柒白见阮尔恺丝毫没有悔过的迹象,他眼眸微沉,寒意更甚。
阮尔恺望着许柒白,他心有不甘地问道:“他仅仅因为我一个玩笑就认真了,你不觉得他有点不信任你吗?”
许柒白声线沉郁发冷:“你喜欢开玩笑,但我不喜欢开玩笑,我们以后见面就当不认识,你也别上赶着来找没趣,你知道我这人最烦别人死缠烂打。”
阮尔恺难以接受地怒问道:“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要为了他而跟我决裂?”
许柒白不为所动,他冷着脸看向阮尔恺:“我之前和你说过的吧,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当时你怎么说的,你说你知道了。现在你却在我背后搞这些小动作,你觉得你这样有意思吗?”
阮尔恺垂着眼眸不发一言,怎么没意思了,他如果不去争取的话,他就根本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许柒白觉得和阮尔恺继续谈下去也没劲,他转身朝巷口走去。
“许柒白!”
阮尔恺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不甘心地想喊住他。
许柒白脚步停了一下,他微侧过头,看着巷子里阴暗处的阮尔恺,声线冷漠淡然:“你刚才说他不信任我。但他信不信任我,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在他和余岁青之间,阮尔恺,便是个多余的第三者。
他和余岁青之间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与阮尔恺无关。
阮尔恺听到他这句话后,身体轻颤了一下。
他紧咬着牙关,看着许柒白一步步走出他的视线之中。
许柒白走出巷子后,便将阮尔恺的所有联系方式都删了。
阮尔恺心里还是不甘就这样和许柒白决裂。
许柒白走后,阮尔恺想发微信和许柒白道歉,却发现自己已经被许柒白拉黑了。
他当时就气得直接将手机砸向了墙,手机瞬间碎得四分五裂。
余岁青这边还不知道许柒白为了他和阮尔恺撕破脸的事情。
他在医院里住了一夜后,第二天便打算出院,但被管家陈伯硬是拦了下来,非得让余岁青再在医院里做一次彻底的全身检查才能安下心来。
余岁青知道他是为自己好,也只好顺着他的意。
余岁青知道昨天是他自己情绪失控了。
他将自己有抑郁症的事情瞒得很紧。除了心理医生外,余岁青只让管家陈伯知道了这件事。
他让陈伯今天来医院时,顺便将他藏在书房里的药也带出来。除此之外,余岁青还让陈伯顺便给他预定了心理医生的复诊。
余岁青拿到全身检查结果表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管家陈伯推着余岁青的轮椅往医院外走时,他们正在商量之后心理医生复诊的事情。
他们刚到医院大厅门口,就看到陈飞扬急匆匆地从医院外跑了进来。
陈飞扬看到他们,急忙跑了过来。
他气都没喘匀,声音急促说道:“余岁青,许柒白他现在和人在曲龙山赛车!”
曲龙山地段偏僻,夜晚时人烟罕至,因此也便成了H市车手们进行地下赛车的天堂。
曲龙山的盘山公路是出了名的九曲十八弯,对于车手们极富挑战性。
余岁青听到许柒白和人在盘龙山赛车,神色霎时一凛。
许柒白以前没有过赛车经验,他怎么会和人赛车呢。
余岁青问陈飞扬,但陈飞扬也说不清,他也只是从别人发的朋友圈视频里才得知了这件事。
余岁青和陈飞扬很快就赶到了曲龙山山下。
山脚下聚集着许多围观车赛的的人。他们大多都是开着自己的车过来的,这些豪车炫目亮眼的车灯将山下这处照得灯火通明。
曲龙山的地下车赛已经历史悠久,这里的赛车秩序是由一个叫Dark Club的地下赛车组织所维持。这个组织里的成员都是当地有名的车手,一般人轻易进不了他们那个圈。
因着有车赛的存在,Dark Club的人已经封锁了山道。
他们在盘龙山的山道上设置了多个摄像头,山脚下的观众们可以通过山下的显示大屏实时看到山上车赛的状况。
余岁青下车时,就看到显示屏里惊险的一幕。
显示屏中处于落后一方的正是许柒白的车。许柒白今天开的是一辆普通的黑色汽车,而在他前方的是一辆全新的银色跑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