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丁广的话,吴华和耿憨均是大摇其头,满脸悲壮。张药师脸上的笑容已经十分僵硬了,心里把丁广的十八代祖宗问候了个遍。
张药师说道:“无妨无妨,他一个小小的仙气门,怎么用得着这么多灵药,再说费斌那老小子请广哥你过来是要保全他整个宗门的,此等再造之恩,他就是把老命赔给广哥也是应该的,吃他点灵药那是给他面子,丁广你就不要再拒绝费斌那老小子的一片孝心了。”
丁广闻言不由得咋舌,这张药师脸皮厚来也是蛮吓人的,居然轻飘飘的把锅踢给了费斌,他自己倒成了替人着想的活**。
既然张药师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也懒得再拿捏了,于是拍拍张药师说道:“张哥,这可是你说的,我们三人对张哥你是一贯很敬佩的,你说的话我们怎么着也得听,不能寒了你的心啊。”
张药师嘴角抽动,笑得比哭还难看,这三人居然对自己很敬佩,而且还是一贯敬佩,这种敬佩方式才真正是寒了自己的心好吗。
丁广站起身来,对耿憨和吴华说道:“张哥盛情,我们难却,这就去一趟药田,见识见识仙气门的收成吧。”二人嘻嘻一笑,拥着丁广就出了门,张药师满头大汗,呼出一口浊气,总算是请动了这三尊大神。
几人从石阶走下山来,刚好见到一个弟子牵起一匹马就翻身上马,随即头也不回的绝尘而去。这弟子长发飘飘,并没有梳成发髻,倒也另类。
丁广抬头正好看到远处的留华府,心中好笑,这费斌太要面子,明明跟自己探查了叛军据点,却不肯马上随自己去跟陈期报信,偏偏要派个弟子去跟陈期说,陈期就算有心退兵也犯不着跟一个弟子说吧。看来费斌这老小子是在等陈期派人来找他,就跟自己耍张药师似的。
丁广几人走到药田旁边,见药田里并无人打理,心知仙界种田肯定跟地球不一样,人家修仙宗门有的是办法让灵药茁壮成长,不需要时时派人除草施肥,那是地球的种田搞法。
丁广走在田边,听张药师在一旁解说,这几株是什么灵药,可以吃哪个部位,吃多少,那几株灵药该注意什么地方,解释得详详细细,丁广甚是满意,这张药师实力不行,但是辨认灵药倒是一把好手。
也幸好带他来了,不然灵药虽然无毒,但也没必要吃太多不管用的部位,因为灵药并不是所有部位都有灵气,往往都是集中在某些地方,叶、花、果、根、茎不一而足,信息量庞大,于是丁广安排耿憨和吴华以及自己各自记住几株灵药的特性,等天色一黑就下来吃药!
几人不敢在田间多呆,怕仙气门弟子发现,于是转身上山,回到了山腰的客舍。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逛了一圈,就锁定了一大片灵药,丁广心里美滋滋的,甚至又开始幻想不久成为修仙高手的风光了。
这时耿憨突然说道:“这仙气门倒也奇怪,那费斌说要举门撤退到北岛郡去,可是从宗门内看,好像并无动静啊?”
丁广闻言也觉得有些道理,眼见仙气门的弟子还是气定神闲的关在房间里修炼,地里的灵药还是照样种着,也不像要收割的样子,宗门内气氛一片宁静祥和,怎么看都不像要准备撤离。
吴华说道:“这应该没什么奇怪的吧,那陈期还没答应撤退呢,难道费斌敢擅自离开?”
张药师摇摇头说道:“你们不懂,其实留华府府主是命令不了仙气门的,尤其是这仙气门已经是一星宗门了。”
丁广不语,他想起了费斌在跟陈期交谈时曾说过十天内要转移宗门的话,时间是非常紧迫的,而费斌又十分相信叛军在十天你可以做到包围整个留华府,为什么他好像并不着急准备搬家呢?
说实话,这么大的一份家业,要举门搬迁的话,确实时间紧迫。当然,费斌也可能是故意夸大其词来刺激陈期早做决定吧。
谈论了一会,几人还是不得要领,也就罢了,这仙气门爱搬不搬,自己吃他几天灵药就拍屁股走人,以后都得躲着仙气门了,他仙气门的死活关自己鸟事,反正以后不见面了。
丁广问张药师:“张哥,我们晚上去吃灵药,你也去吧,你去自然也有你的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