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知全能的蓝蓝星大人正在审时着屋子里床榻上的一切。
“这是我一个才几万岁的小星球就可以看的龌龊事情吗。”
“爸,我建议你赶快醒来,我不保证你儿子接下来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来。”
“啊…太可怕了…爸我不会告你发生了什么的。”
蔺羽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有什么东西跟自己耳边嘀嘀咕咕的,听又听不清,但总觉着吵个没完。
可只要看着怀里酣然睡着的神子大人,他便又觉着无所谓了,甚至因为开心还在床上谨慎地扭动起来。
神子背对着自己侧躺着,他便从后轻拥着,好让神子能更舒适的靠在自己怀里。
蔺羽轻轻用额头蹭起来神子来,从颈窝蹭到脊背,又轻轻蹭到面颊。
他很小心很小心,像是生怕吵醒神子大人,又像是是怕他发现自己正在做的事。
可只是如此,他似乎连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
在那不知名的暧昧情绪中,他分明什么越界举动都没做,但又好似什么都做了。
·
宁衍醒来时已经是黄昏时分,屋内屋外都是一片昏沉景向,但又带着特殊的柔和旖旎之感。
他坐起身,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记得眼前最后一幕是蔺羽担忧的景象。
“蔺羽…”宁衍看看四周,屋内并没有人,“蓝蓝星。”
蓝蓝星:“嘁,先叫他后叫我,果然他才是亲儿子。”
宁衍:“儿子这个身份你也要争吗,你想当以后都给你当。”
蓝蓝星:然后我当你儿子,蔺羽当你男人是不是,啊…真是龌龊。
伟大的蓝蓝星大人早已看透了一切。
宁衍哪知道他又想什么,他太累了,睡一觉也很难缓和什么。
唯一要说的话,似乎他哥的特训有效了那么一点点,他好像在最后还是存住了那么一丝的精神力,好让自己还能在此刻醒来。
宁衍拖着疲乏的身子走到门边,只听着不知是谁大声嚷了句——
“神子醒了!”
随后四周忙活着的男女老幼迅速放下了手中活计,不约而同奔走而来,齐刷刷站在门口好奇张望着这位神子大人。
宁衍歪斜靠在门框上,对于被当成围观对象他好像也没有太在意,只是瞧着这里的人比他当年第一次来多了太多。
族人也更加健壮,面色红润了许多,小孩子都是个个圆润着,身上也穿着厚实毛皮,想来这两年生活该是过得不错。
他取出一盒糖果,扔给就近的一个孩子,“拿去分着吃吧。”
小孩子们当即簇拥起来,慌乱抢着那几块糖,瞧着也是热闹。
“蔺羽呢。”宁衍随口问了一个族人。
族人:“蔺羽跟着首领打猎去了,大约一会儿就回——欸!回来了!”
说话间就看着蔺羽骑着阿加托狂奔而来,一个急刹车猛停在神子面前,再往前一步都得给神子撞飞出去。
“你醒啦!?”蔺羽跳下阿加托,忙将宁衍又带回屋内,还将外面的族人都赶了去,“去去去,你们看什么!”
族人在外呵了呵手:这是神子,又不是你媳妇,怎么就不能看了。
宁衍回了屋子,这才有空重新打量起这孩子,算上鹿角,蔺羽倒是比他还高出好一截了,“你今年多大了来着。”
“二十!”蔺羽不知他为何问这些,但问什么他都也高兴。
宁衍点点头,那应当还要再窜一窜的,“你低些,我看看角如何了。”
蔺羽眨巴两下眼睛,乖顺着就单膝跪在了他面前,微微颔首让脑袋稍低下去,将那一双角虔诚地送进神子手中。
·
宁衍检查了下,倒是一切正常,他的角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它比世间最锋利的长矛还要锋利,比世间最坚固的盾牌还要坚固。
如此想着,宁衍便觉着颇有成就感,手上也不自觉多把玩了两下。
但他却不知,跪着的蔺羽忍得有多艰难。
冰凉细腻的指尖抚摸上的瞬间,蔺羽身上便过电一般打了个激灵。
神子掌心与指腹的磋磨,带来的是细细密密不间断的酥痒感,而酥痒之下是近乎极致的欢愉快感,这份快感快速传递到身体每一处。
是迷离,是干渴,是呼吸急促,是面颊上的微微发红,是不可自遏的轻颤。
他庆幸是自己是跪着的,不然他可能自己会因为腿软跌坐下去。
“抖什么。冷?穿得也太少了。”宁衍察觉出了他的不对。
蔺羽被这清冷一声吓得突然回神,眼神中竟然莫名出现了水雾,好在只是一闪而过。
“…痒。”
“这么敏感吗。”宁衍怕他难受便收回了手。
可却看着蔺羽好似追着他往前行了两步,像只求着再被摸摸的狗崽子。
宁衍:“太敏感也不好,受了伤怕是疼得厉害。我帮你上层防护吧——”
“不行!”蔺羽直接打断了他,仰着头急声试图制止神子的想法。
那宁衍不懂了,便只当是孩子别扭,反倒耐心哄着,“涂上防护就不痒了。”
蔺羽听着直摇头,他也不敢说其他,只得是反复哀哀说着宁衍听不明白的话,“…不能不痒。”
·
宁衍只觉着自己儿子跟自己一样,脑子多少是有点不正常的。
·
宁衍给他上下检查了遍,都也没什么大问题,牙齿也还是那么锋利好用,不愧是自己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