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军扎下营寨后不久,马超就急匆匆打马跑过来向刘成报告:“主公,探马来报,靠近私渠比提海的匈奴河有一段河床地势较高,水深较浅,适合渡河,他们在河岸边发现了大股骑兵渡河的痕迹!”
刘成叹道:“我朝大军最后一次来到漠北与北匈奴交战已经有一百多年了,这一百年以来,我们从未踏足这片高原,前人的记载也是语焉不详,因此造成我们对漠北的了解很少,但鲜卑人却趁着北匈奴一支西迁和溃散而占据了这片土地一百多年了,他们对这里很了解!我们必须要小心再小心!来人,传令各部将军官员和军师幕僚们来牙帐议事!”
“是,主公!”一个亲兵答应即去通知各人。
整个汉朝有四百年的历史,其中就有三百年余年都在跟匈奴人打仗,在汉武帝之前,汉朝在军事上一直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从汉武帝开始,汉匈之间战略势态就发生了转变,汉朝由战略防守转变为主动性进攻。
卫青霍去病等人都是绝世名将,在汉武帝的指挥下给与了匈奴人重创,谁也无法否认他们的功勋,不过他们并未使得汉朝对匈奴的战争取得决定性胜利。
在李广霍去病卫青等人先后去世之后,汉武帝对匈奴人的战争出现了重大失误,尤其是公元前年赵破奴率军两万与匈奴左贤王交战,兵败被俘,两万大军全军覆没另外汉武帝宠姬李夫人和宠臣李延年之兄贰师将军李广利才能平庸,在公元前年率军出征漠北,七万大军全军覆没,接连几仗惨白,兵马损失惨重,使得汉朝元气大伤,汉武帝也意识到一味的与匈奴人死磕得不偿失,于是放弃了继续与匈奴交战的打算,李广利出征漠北是西汉最后一次与匈奴人大规模交战。
直到东汉时期的公元年,窦宪率军北征,接连几次战役的大胜彻底奠定了汉匈战争的结局,北匈奴被彻底打废,一部分西迁去祸害西方人了,另一部分溃散,被趁虚而入的鲜卑人吸纳同化。在这以后,汉朝的军队就再也没有进入过漠北。
一刻钟过后,被通知的各人纷纷赶了过来。
陈群走到刘成身边低声道:“主公,人都到齐了!”
正盯着地图看的刘成抬起头扫了大帐内一眼,开口道:“诸位,我们对漠北了解得太少,让我们没想到的是屠申海和渠北醍海竟然是一个咸水湖,也就是说湖里的水是不能饮用的,而靠屠申海的匈奴河有一段河床较高水深较浅,可以渡河,我们派出的探子在河边发现了大量骑兵在那儿停留过的痕迹,现在的问题是拓跋鲜卑的主力大军返回时会怎么走?他们是会绕到屠申海,还是直接渡过匈奴河?我们该如何设伏呢?”
王双用大嗓门道:“主公,拓跋鲜卑人当然会选择直接渡过匈奴河啊,取水又方便,渡河之后取水就可以离开,难道他们取水之后还会绕着屠申海走一圈不成?如果是我,我可没这么傻!”
牙帐内绝大部分都是这么认为的,一个个都点点头赞同王双的说法。
刘成见李儒郭嘉二人没有出声,问道:“文优奉孝,你们怎么看?”
郭嘉对李儒道:“文优先生,还是你说吧!”
李儒站出来对刘成躬身拱手道:“主公,既然河水不深,拓跋鲜卑人和他们的马当然可以渡河,但是主公可别忘了,倘若他们与西部鲜卑三大部落交战获得胜利,那么缴获的牛羊马匹以百万计,马渡河没问题,牛和羊怎么渡河?漠北的黄牛可不是江南的水牛,是不会游水的,羊就更不可能游水渡河了,难道拓跋鲜卑人会把这缴获的百万牛羊都丢在匈奴河西岸不管了?所以,属下以为拓跋鲜卑人刚开始肯定要在匈奴河西岸取水,但他们必定还是要绕屠申海走一圈的!”
刘成点点头说道:“文优思虑周全,那你以为我军当如何设伏?”
李儒思索一会儿问道:“主公,不知这屠申海的湖水有多深?有多深的淤泥?”
刘成向马超示意,马超站出来说道:“据探子的探查,屠申海是咸水湖,湖水不深,只怕淹不死人!淤泥大约有三尺多深,人马若陷进去,根本无法脱困而出!”
李儒思索着向刘成躬身拱手道:“主公,咱们这伏击地恐怕不能设在屠申海岸边,要设也只能设在匈奴河西岸!”
刘成问:“为何?”
“主公请想,拓跋鲜卑大胜而归,必定携带大量战利品,队伍肯定拉得老,我军若要设伏攻击,必要先将其队伍拦腰斩断,再穿插冲杀,使其不能首尾相顾,可如此一来,我军必然要冲到屠申海中,将士们若陷入其中如何得脱?一旦被拓跋鲜卑人稳住阵脚,那时就不是伏击,而是强攻了!伏击的最佳时机,属下以为应该是拓跋鲜卑人在匈奴河西岸取水之时,属下建议把大军分为甲乙丙三部,甲部两万人绕过屠申海在屠申海西岸山林之中埋伏起来,乙部两万人从匈奴河东岸渡河过去,埋伏在拓跋鲜卑人最有可能取水之处的北方十里处,剩下丙部一万人马埋伏在匈奴河东岸!一旦拓跋鲜卑大军主力抵达匈奴河西岸,甲部两万人率先出击,在拓跋鲜卑人仓促迎战之时,埋伏在北方十里处的乙部两万人马从其背后杀出,受到前后夹击之下,拓跋鲜卑人要么丢下一切向西逃出,要么渡河突围,丙部的任务就是堵在东岸,把所有渡河的拓跋鲜卑人杀死在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