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亲吻就像做梦一般,安叙仓皇而逃,好在今天的工作很简单,只是泡在实验室里做实验。博士一个指使他一个动作,虽然没有出错,但实在算不上认真,安叙心里愧疚,就想多留一会儿。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小嗷。
安叙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和小嗷之间的关系该如何界定。
他们原来是主人和宠物的关系,后来小嗷化出了人形,主宠变成了朋友,但是比朋友更亲密,也做过亲吻这样亲密的事,可是并没有达到恋人的高度。
也许是还没有表达心迹的缘故,小嗷与他亲密的接触,安叙始终觉得害羞。清晨,男人强势的亲吻更让他心生怯懦,总觉得小嗷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隐隐让人感觉害怕。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有细微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安叙微微一愣,注意力被吸引过去,他迟疑的皱起眉头,寻了一圈声音的源头,发现是冷藏柜中某只试管里的一粒种子,嘀嘀咕咕在说话。
安叙以为它被冻着了,好心的把试管拿出来,但是种子的嘀咕声并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大:“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我要到哪里找去?”
安叙有些没听懂,欲言又止,然而贸贸然和植物交流,也显得有些奇怪。
种子:“大哥二哥三哥找得到吗,找得到那个人类吗?”
这语气,是在和其他植物隔空交流吗?
安叙愣了愣,仔细想了一会儿,这颗种子和隔壁组的生化树是同一批,他有些好奇,随手合上冷藏柜,关灯,提着试管走出实验室。
“人类!你要带我去哪里?”种子嘀嘀咕咕,一会儿又和不知名的树远程交流,“人类都长一个样,该去哪里找啊?”
安叙安静倾听没有出声,拿着试管走向实验田,生化树的种子和其他小生化树成功汇合,开始叽叽喳喳的讨论起来:
“找人类,去哪儿找人类?”
“父亲,您找的人类长什么模样?”
“父亲也不知道,父亲说那个人类潜入了它的梦里。”
“要找到他,找到那个人类,解除我们一族的诅咒”
安叙从来不知道小生化树能够远距离交流,还谈论着这么严肃的问题,一时间若有所思。
生化树的父亲,应该也是生化树。大生化树做了个梦,有个人类潜入了它的梦,这听起来怎么那么耳熟?
光脑滴滴作响,安叙抬手看了眼,神情一慌,是小嗷打来的视讯。
安叙不知所措,手一颤竟然把视讯挂断了,他抖着手给小嗷发短讯,撒了个谎:“加班,我待会儿到家。”
安叙脚步匆匆,提着试管回到实验室,没有开灯,刚把生化树种子塞进冷藏柜,身后传来轻缓的脚步声。
“叙叙?”低沉悦耳的熟悉男声,在他身后响起。
安叙肩膀一抖,转过身,门口站着一个男人,灯光从门框的缝隙漏到地上,一时间看不清来者的表情。
他的呼吸一滞,有些紧张,像是一个撒谎的小孩被当场抓包。
齐止戡背着光,略一侧身,灯光照在他的脸上,是平日里笑眯眯的表情,一如既往,温柔的望着他:“叙叙的待会儿有点久,我就来找你了。”
安叙的脊背莫名有些发凉,张了张嘴,想问小嗷怎么进来的,还未说出口,就觉得这话多余,以小嗷的本事,溜进研究院是轻而易举的事。
“早上,我吓到了叙叙,现在我来道歉了。”齐止戡的表情诚恳,走进实验室,“抱歉,叙叙不喜欢亲吻,那我以后不亲便是。”
“没有不喜欢。”
安叙下意识摇头,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上爆红,小声道:“我喜欢的,我只是不喜欢那么突然。”
齐止戡的丹凤眼弯出了漂亮的幅度,似乎得到了想要的回答,笑容满面。
“是我太过唐突,叙叙愿意原谅我,是叙叙大度。”
齐止戡的脸上带着一点歉意,但更多的是愉悦的笑容,徐徐道:“若我想亲叙叙,跟叙叙知会一声,叙叙愿意让我亲吗?”
安叙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大脑发懵,呆呆的问:“这是什么意思?”
“我想要和叙叙亲近的意思。”
齐止戡瞧小道侣反应不良,略一思索,高大俊美的男人忽然化作小龙,飞旋而来,落到了小道侣的肩膀上,小尾巴虚虚的绕住那截洁白的颈子。
安叙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忽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小龙瞧出了他的不自在,反其道而行之,亲昵的蹭了蹭小道侣的脖颈,亲了亲对方的下巴。
“叙叙不让我用人形亲,我就这样亲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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