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持续了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但那些怪物似乎并没有发现我。”
“我躲在教室里,这个教室和我之前所在的教堂一样,都落满了灰尘。”
“我一边警惕外面的怪物,一边透过窗外的一点点微光打量四周。这里似乎是永恒烈阳教会下的免费学校,太阳圣辉挂在墙壁上,但相同的,都落了一层厚厚的灰。”
“等等,你说永恒烈阳教会下的学校?”
“嗯,虽然我是黑夜女神的信徒,但是我不会认错的,那个圣辉符号确实属于永恒烈阳。”
“不应该是太阳教会吗?”布莱德惊愕之余内心产生了更大的疑惑:“还是说,永恒烈阳与最出太阳之间也有着什么关联?”
“这两者之间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您继续说。”
年轻女人点了点头,“虽然我并不是非凡者,也没有多少的非凡知识,但我知道,在这样一个诡异的地方发现了属于正神教会的象征符号是一种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我试着朝永恒烈阳求助哦,天哪,我当时竟然会这么想可是不管我怎么念诵,甚至是我将所有神灵的尊名都念诵了一遍,都没有出现任何神迹,拯救我于黑暗之中。”
“我有些绝望了,外面传来的风声和有东西在地面拖动着什么的声音很是吓人,我想着在这个教室里等到黑暗过去,可就当我打算到角落里的时候,我手上的画又出现了变化。”
“原本就是黑色基调的画面上,无数黑色的阴影仿佛活过来了一样,低沉沙哑的笑声和哭声出现在我的耳畔,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凑在我的耳边。”
“我向一旁看去的时候,这才看到一道漆黑的阴影,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画中跑了出来,趴在了我的肩膀上。”
“在这之前我一点感觉都没有,趴在我肩膀上的东西似乎没有重量,那个模糊漆黑的阴影在察觉到我的注视之后,对我咧开了嘴巴,似乎是在对着我笑。”
“我非常害怕,本能的想要将手中的画扔出去,可是那些画就像是黏在我的手上了一样,无论我怎么努力,那些画依旧牢牢地与我的手连在一起。那个模糊漆黑的阴影一点一点的凑近我的脸颊,我感受到皮肤上传来一股奇怪的感觉,就好像这个阴影想要渗入我的身体。”
“就在这时,教室外忽然传来了奇怪的动静,就像是我之前听到的有什么重物被拖动的声音。”
“那道黑影似乎被吓了一跳,透过不透明的窗户,我看到教室外的走廊上一个约四米高的人拖着一把砍到,那重物被拖拽的声音,就是砍刀被那个四米多高的人拖动的声音。”
“当时我愣住了,可那个拖着砍刀的人一直都没有进来,等到那个人影从窗户上消失的时候,我才发现我肩膀上的那个黑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消失了,手中的画也恢复了。”
“我松了一口气,差点瘫坐在地上,而就正好在此时,外面传来了之前我所听到的那个警报声,这时我才从藏身的地方走了出来,外面的一切也都回复了原本的样子,而那个四米高的人也已经消失不见了。”
“此时整个世界好像都重新恢复了平静,而当我正想去寻找那个警报声的来源的时候,一个女孩忽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一个女孩?”
“嗯,一个穿着蓝衣服的女孩,长相上和弗兰非常相似。”
听年轻女人的描述,布莱德想起了那个之前在他门外的那个女孩。
那个一看就很恐怖的女孩。
“恐怕不仅仅是相似这么简单了,那应该就是水银之蛇嘶,会不会弗兰就是那个女孩的一部分?”
布莱德这么猜测是有理由的,他的母亲就是如此,将没有情感的神性部分与拥有人类情感的人性部分分开,这样一来就可以做到许多序列2没有办法做到的事情。
“如果说那条水银之蛇真因为某种原因陷入了困境,那她会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现在需要考虑的就是那条水银之蛇为什么要分出弗兰这个人了。弗兰这个人,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布莱德直觉觉得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也关乎着寂静岭的秘密。
年轻女人则是继续向下说道:
“她当时好像和我说了什么,我没有听的太清楚。随后整个世界都好像扭曲了一样,我的视线瞬间变得一片模糊,等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我便重新回到了贝克兰德的教堂当中。”
“简直就像是做梦一样,我的丈夫当时很惊讶的看着我,我感到非常意外,在之后的询问当中更令我感到惊讶的是关于那个世界的经历对于其他人来说就好像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不管是黑夜女神教会的教士还是我的丈夫,都没有察觉到这些。”
“你这情况,应该是通过灵体游历的原因。”
菲尔莱道:
“灵体对于一般的生物而言是更高层次的生命,当你在以灵体的方式体验一件事情的时候,或许那件事情发生了许久,可是对于非灵体的生命而言,这个过程或许只是在一瞬间就已经完成了。”
“简单的来说,灵体与普通生命体之间,对于时间的感官是有所不同的。”
也就是所谓的时间比不同,正常人所经过的一秒钟,对于一些特殊情况下的灵体而言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年的时间。
“总有种天上一天地上一年的赶脚。”
布莱德低声念叨了一句。
而对于长老的,以及弗兰母亲对于寂静岭的描述,感觉他们好像说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说的亚子。
“我到现在都还有一些迷迷糊糊的。”
布莱德脑袋晕乎乎的想到。
“母亲,这些画,真的没有什么问题吗?”
菲尔莱接过画,随意的翻动了几下,对弗兰母亲问道,“最近这些画你是不是还能听到,或者是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
“没有了。”弗兰母亲道:“这很奇怪,忽然之间所有的异常都消失了。”
“在这之后我来到了廷根,我的丈夫则是在贝克兰德继续寻找弗兰的下落,万幸的是,我找到了。”
“如果没有笔仙的干预的话,或许您现在还在贝克兰德满天满地的找弗兰呢。”布莱德想。
“这些画没有问题,隐藏在上面的灵都已经消失了。”
“已经消失了?”
“嗯。”菲尔莱的手指触碰到最开始那张画上那个蓝衣小女孩的部分,对布莱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