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理直气壮要钱的方悠悠,陆易行定定看了会儿她那双盈满狡黠的双眸:“钱在箱子里锁着,吃完早饭给你。”
哼,狗男人,迂回战术她才不跳!
方悠悠:“不行,吃完早饭我忘了怎么办,还是现在给我,或者你给我钥匙,我自己去拿。”
她还想看这男人到底能使出多少诡计来,然而,陆易行接下来的行动出乎她意料。
陆易行扫了手拉手的一大一小一眼,说:“跟上。”就率先往房里大步走去。
这么干脆?
方悠悠来不及思考陆易行要做什么,就拉着崽崽跟上,结果一进屋就见陆易行正拿钥匙开箱,然后从一件衣服的口袋里拿出一个东西。
陆易行并不打开,直接递到方悠悠面前:“全部在这里,你拿着,以后要买什么自己拿主意。”
“你有这么好心?”由于太惊讶了,方悠悠一时秃噜嘴说了真心话,说完她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咳!我是说,你以后从不这样,怎么这么突然,都不像你了。”
先发制人!看他怎么说!
但陆易行淡定得很,一点不慌,从容不迫道:“从前没想通,现在想通了。”
方悠悠一点也不信他的鬼话,想到原著,电光火石间,她想通了,这是狗男人的糖衣炮.弹!让她完全信任他,到时间就痛下杀手!
果然无毒不男人!男人耍起毒来,真没女人啥事。
方悠悠不仅不放心,反而更加警惕了,但这钱,不拿白不拿,她当着陆易行的面打开布,数钱数票证,一只眼还盯着他:“你不会还藏了私房钱吧?”
陆易行:“没藏。”
方悠悠小哼一声:“暂且相信你,但要是我发现了,钱就是我的了。”
从穷光蛋变成身揣二十五块多的富婆,方悠悠心思有一半飘到公社供销社了,恨不得立刻开启买买买模式。
方悠悠一双眼在打开的木箱里瞧了又瞧,就试探道:“我帮你整理箱子吧。”
陆易行好像皱了下眉,没等方悠悠瞧清,就看他点了头,说:“随你。”
方悠悠大吃一惊,平时陆易行有多宝贝这个木箱她是知道的,那是根本碰都碰不了,可是,现在,这个木箱却对她大开方便之门!
方悠悠想看出陆易行在憋什么坏,可没有,她又不想放过这个机会,正好让她瞧瞧里面都有什么。
所有边边角角,方悠悠都查了一遍,一分钱都没有,但她却找到了可以借题发挥的信,一沓信被她拿在手里挥得哗哗响,她似笑非笑看向陆易行:“周晓雅?你留着这么多她的信做什么?你跟她有情况?”
什么叫抓个现行,这就是!
陆易行:“只是一个认识的人。”
狡辩能不能走心点?方悠悠抽抽嘴角,呵呵:“只是一个认识的人?既然是这样,值得你将她的信留到现在,还特别放在一起?从前几年到现在,每年都有?你敢不敢让我看信!”
陆易行看着她:“看吧,信随你处置。”
方悠悠一噎,她戏没演完,又被陆易行截断了,这让她怎么接下去?!
“陆易行,你信不信我一把火将信全烧了?”
“信。”
“……你是不是觉得我在无理取闹?觉得我很烦?”
“没有。”
狗男人,好样的,这是破罐破摔?连反驳都不带反驳一下?吃定她不敢提离婚?方悠悠差点就想说离婚,幸好及时闭了嘴,不行,不能这么便宜了狗男人,原主伺候了他几年,她要折腾回去!
记忆里,原主跟狗男人结婚时,陆易行说他有心上人,不可能爱上她,可原主不在乎,以为自己有时间感化陆易行,原主也知道丈夫每年会收到心上人寄的信,从不敢直接提起周晓雅,怕陆易行跟她离婚,陆易行并不在乎她,就这么浑浑噩噩过了几年。
方悠悠胸口好像有一把火在燃烧,恨不得将陆易行也烧着,最好烧得连骨灰都不剩,更是对原主恨铁不成钢,爱一个人爱到这么卑微的地步,可真是……
方悠悠从来不会让自己委曲求全,更别说按照原主的性格行事,不可能的,有幸重活一回,她怎么高兴怎么来。
随手将信扔回木箱,她看也不看陆易行,拉着崽崽转身就走:“崽,咱们吃早饭去!”
陆易行出来的时候,方悠悠和崽崽坐在一边,桌上摆着三碗蔬菜粥,却没有动,他看了眼一大一小,默不作声坐下,端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