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莱年月如斯,转眼间小团子已经长大成人,八年间何许苦修翻云剑法,如今已经炼制第九层。
今日负责验收何许剑法的是飞廉,除他之外,陆白薇、司空初、钦原就连温自在都出席观摩这场比试。
何许扫了眼尽数到场的蓬莱岛众人,扶额叹气,“至于吗,我们只不过比试一场,为什么搞得这么隆重。”
“他们打赌我能不能在五十招内打败你。”飞廉冷静的擦拭长剑,“如果是五十招内,司空初就要去九重天大门,当众朗读《剑仙传》。”
“...........”何许握着剑鞘的手抖三抖。
“你们就没想过我会赢吗?”
“只有你师父相信你。”
“师父.....”
何许转过头,人群中陆白薇站在最前面,对上他的目光后冲他大喊:“阿许加油!一定要狠狠揍飞廉替师父出气!”
“你怎么惹到她的?”
“昨天晚上烧烤把她的扇贝烤糊了。”
“........”
何许凝神静气,摒除这些杂念后拔出长剑,海风卷起他的衣袂,长剑置于胸前,他闭眼默念口诀,在风落时攻向飞廉。
飞廉是风神,动作轻盈灵活却带着极强的攻击性,何许知道自己必须率先占据上风,让飞廉转攻为守,他才有赢的机会。
何许修炼时间远不如飞廉,但对战经验飞廉却比不上带着万年前记忆的何许。
两人的比试远远超过五十招,在持续一个时辰的较量中,何许抓住飞廉的一丝疏漏,以一步之差险胜。
少年在心里松口气,收势后朝惊掉下巴的众人扬扬眉。
“我就知道阿许没问题!”陆白薇比何许还高兴,转身对司空初等人说,“愿赌服输,快快快给钱。”
“小何许这么厉害,我着实没意料到。”司空初这局输的心服口服。
“确实是个人才,以小何许的年纪,三界六道的同龄人恐怕都不是他的对手。”温自在已经开始考虑换剑侍了。
钦原和辛夷作为何许十六岁时的手下败将,熟练的安慰震惊不已的飞廉。
“飞廉哥,承让。”何许装模作样的拍拍他的肩膀以示歉意。
“技不如人,我认栽。”
高冷的风神大人留下这句话就潇洒的转身离开,以至于刚刚到达现场的叶问水以为赢的人是飞廉。
“小何许,输给飞廉不亏。”玉清上仙好心的安慰后辈。
“玉清真人,你搞错了,赢的是我。”何许对此非常不满,“我能赢得过飞廉这么奇怪嘛!”
“哦?我们小家伙赢了!”叶问水又惊又喜。
“阿许!”陆白薇收完温自在和司空初的银子后跑过来。
十八岁的何许已经高出她很多,无法像小时候那样揉揉他的头,只好刮了下他的鼻梁笑道:“真是我的好徒弟,我就知道你一定能赢。”
“师父当真信我?”少年的眼睛狡黠又通透,就像阳光洒在清新的常青藤上。
“我是你的师父,我不信你谁信你。”
陆白薇言笑晏晏,何许看着看着觉得赢了飞廉,不如看陆白薇笑更能让自己开心。
“对了何许,为庆祝你打败飞廉.......”听着几人闲聊,司空初凑过来神秘兮兮的说。
“还有奖励?”
“去山门口抓一筐螃蟹回来。”后者把竹篮塞到何许手中。
“这算什么奖励!”
“今天蓬莱岛有贵客,快去快去。”
“哪位贵客登门,师兄这么殷勤招待。”陆白薇好奇的问。
“是白泽。”
“白泽!”
白泽是昆仑虚镇派神兽,守护昆仑百年不衰,三界六道皆尊称一声白泽上仙。
不过最让人津津乐道的不是他的道法如何高超,传闻白泽上仙面冠如玉,一头白发清冷出尘,常年霸占仙界美男排行榜第一。
白泽不仅长的清冷,人也冷冰冰的,三界内只有两位至交好友,好巧不巧,交际花司空初就是其中之一。
彼时两人正在蓬莱阁后院喝茶,白泽向司空初说明来意,“昆仑虚百年一次的论剑大会快开始了,我奉掌门之命来给蓬莱送请帖。”
“蓬莱淡出仙界多年,况且我们人丁稀少,总不能让我和师妹去比试吧。”
“白薇上仙不是收了位弟子,何不让他出战。”白泽笑得讳莫如深,“听闻这位弟子天资极佳。”
“白泽兄是怎么知道我们蓬莱弟子的事?”
“我尚且知道,其他人会不知道嘛?”
白泽叹气,直言道:“九重天那边动荡没过多久,多少双眼睛盯着你们蓬莱,况且仙界多年不曾出现过人才,这位弟子又是白薇上仙的徒弟,总归有些别有用心的猜测。”
他一边说一边低头沏茶,虽然始终没有看过司空初一样,但他相信对方听懂了。
“多谢白泽兄提点,此事我会跟师父商议的。”
“那就好,我言尽于此。”
司空初正要说什么,一道长鞭突然劈来,两人迅速闪身,等他们站定,发现石桌已经被劈成两半。
“司空初!终于让我找到你了!”一身白衣的女仙姑怒气冲冲的走来,朝司空初又是一鞭子。
“等等!仙姑你哪位啊?”司空初吓得躲在白泽身后,被后者不情不愿的推出来。
“你....你居然不记得我了。”女仙姑一脸不可置信,“十日前你在女娲宫醉酒,是我送你回来的。”
“原来是女娲娘娘身边的女官,幸会幸会。”
“幸会什么?你不会不记得我的名字了吧?”女仙姑咬咬牙,鞭子抡圆了锁住司空初的手臂,硬是把他拉到自己身边。
“白泽!白泽兄你救救我呀!”
“自己惹得桃花债自己解决。”
“司空初你这个负心汉,你记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
“仙姑,我连你名字都不记得,怎么会记得自己说过什么.....”
“你!”
后院吵吵闹闹,陆白薇和钦原一走近就见司空初被一位姑娘绑着兴师问罪,而白泽捧着幸免于难的茶杯看戏。
“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