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埋葬者?没听说过——张璇衡,你怎么了?”余政兴注意到张璇衡的异样,奇怪的望向他。
“……没什么。”张璇衡照常往嘴里灌了口柠檬汁,心脏狂跳不止的勉强咽下:“你说的这个‘埋葬者’,和齐诗雨的恐雨症有什么关系?”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说不定还能立个功。”余政兴也非常配合的接过话茬,这一下就激起了吴红山的积极性,赶忙表示会把齐诗雨告诉他的一切都说出来的。
“她说……她小时候有天在外面玩,结果下了大雨,就急着回家。”吴红山支支吾吾的说着,好像这回忆相当恐怖一般:“她穿小道回家,碰巧看到有两个人从车上下来,把一个鼓囊囊的黑袋子扔进垃圾箱,然后又开车走掉。大概是有点好奇心过剩,她就凑过去看那袋子里装的是什么。然后……”
吴红山咽了咽口水,才接着说完:“她不愿意说得太详细,不过还是提到那具尸体的死相极其惨烈,让她当时就吓得瘫倒在地……据她所说,袋子里还掉出一张卡片,上面画着个她也记不太清的图案,还写着‘埋葬者’三个字。”
“在那之后,齐诗雨便患上了严重的恐雨症……也不知道她是靠什么途径知道了‘埋葬者’这三个字的含义,总之是告诉我千万不能把这件事告诉别人,也不可以随便说出这个名字。”吴红山深吸了一口气,却仍然心有余悸的样子:“我也被吓了一跳,所以从没跟人说过这事儿……她怎么得上恐雨症的,大概只有她自己、父母和我清楚。肯定也是没和医生说的。”
“埋葬者……?”余政兴听着这三个字,有点摸不着头脑:“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听上去像个地下组织的样子。我在这儿干二十年刑警了,即便在严打涉黑案件的那些年,也没听过这黑帮啊——你到底怎么了,张璇衡?”
“…………”张璇衡捂着自己的脑门,咬着牙。
他的呼吸明显粗重起来,显然已经快要控制不住情绪。
盯着吴红山,他没回答余政兴的提问。
他知道这个话题接着问下去,可能也没用了。吴红山就只知道这么多。
包括案件本身的审讯,都必须找到更有力的证据做突破口才行。
“余组长,陪我来一下。”艰难的撂下这句话,张璇衡拿起纸笔,头也不回的走出审讯室。
明白侦探有事要和他谈,余政兴缓缓的站起身,在走出门后沉默的指定了一位刑警,让他进去接着审讯。
“你到底怎么了,张璇衡?”陪张璇衡一路走到了较为僻静的楼梯拐角,余政兴困惑不堪的打量着他:“没事儿吧你,怎么冒这么多汗。”
“……抱歉,我实在冷静不下来。”哆嗦着掏出水壶,张璇衡拧开盖子的手都在颤抖。直到灌了一大口柠檬水,他才稍微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