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38 章(1 / 2)综穿之男配HE首页

院门被大力踹开,砸在墙上发出一声巨响。

落云满世界的找自家娘子,突然被这一声吓一大跳。

“娘子!”她转身一眼看到了被那位郎君抱着的主子。

面白如纸,冷汗直流,绣着青竹的衣裙沾满了泥土,还有暗黄的一块一块的污迹。

“你干什么!”她惊呼,就要上前将自家娘子抢回来。

郑恒懒得理她,一路抱她回了房间。房间素净的可怕,除了床榻只有一套桌椅,放在角落中,中心空了一大圈,便于楚乔幽走动。

即便是这样,也能轻易知道是女子的房间。

屋内沁着淡淡的女子暖香。

郑恒大步流星迈向床榻,

竹青色的衾被是柔暖轻薄的蚕丝被,上有绣的活灵活现的狸猫戏球图,娇憨可爱,与她一向端庄静雅的形象倒是不撘。

郑恒将她放置在床上,双手接触到床的一瞬间,眉头一皱,

看似精细的床下似乎只垫了一层褥子,有点硬,不算柔软,郑恒想到家中的幼妹,铺了无数蓬松松软的锦被,那床像是一朵绵软的云。

她以前应当更娇贵些才是。

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他俯身放下,弯身的一瞬间,楚乔幽突然揽住他的颈侧这是失明的人下意识的不安。

女子的暖香淡淡,她依赖的动作令郑恒心软了软。

“到你的院子了,这是你的床,相信我。”

温柔清朗的少年音,像十月的阳光,不够热烈但暖煦袭人。

他轻轻在她耳侧低语,那气息绕进耳蜗,钻入心肺,无端地使她浑身酥酥麻麻的,腰间的手也不知为何灼热起来。

楚乔幽耳尖一红,手向下触到了光滑的衾被,于是连忙离开他的怀抱,落在床上。

从前,宫内有个老嬷嬷和她说过,一些男子有奇怪的癖好,譬如有的人喜欢女子肩头,有些欣赏莲足,有些爱好纤纤细腰

如今她才发现,自己原也是有癖好的,她喜欢少年如他那般的声音。

这自是羞人,不能让外人知晓的,特别是眼前的人。

所以,楚乔幽往旁边挪了挪,企图脱离他的影响范围,怎料一动,牵动脚腕的伤,那脚筋像极了被人挑了出来,又撒盐上去,呲的一声,钻心的疼。

她痛哼出声,眼中含了水光。

“别乱动。”那郎君抓住她,不让乱动。

楚乔幽撇过头,觉得自己怪没出息的。

“娘子,你怎么了?”落云焦急地围着两人团团转。

“无事,只是崴了脚。”楚乔幽淡笑着。

可是那张惨白的脸却毫无说服力证明是无事。

“哼,”

落云听见那位郎君冷哼了一声,一边蹲下身子一边讥笑道:“是该说无事,被五岁大的娃娃欺负成这样也是够丢人的,不该接的糖葫芦傻悠悠的接,该拿的糖葫芦却不记得。”

这番话说道后尾声音几乎低的听不见,但楚乔幽耳力近段时间很是敏锐,听清了他的话语之后不由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不待她细想,脚足被人抬起,然后,有人褪去了她的绣鞋。

楚乔幽一惊,脚猛地往回缩,但那双手似乎早就预料到她的反应,紧紧桎梏着她。

“你干什么!放开我家小姐!”落云一惊,就像被惊了的蚂蚱,一蹿就要冲上去,但下一刻,被一双手拉住了。

她回头,一张讨喜清秀的脸,很脸熟,是那位登徒子的仆从!

落云顿时极力挣扎:“你放开!混账!”

说着如般密集的粉拳直落在祥泰身上。

祥泰心里发苦,只一手护住脸,一只手极力将这位护住的丫鬟拉开。

这已经是一天内两次被叫混账,也是第二次挨打了。

只觉他为郎君着实付出很多。

祥泰拉着落云,向着脸色气成猪肝色的丫头说:“别打了,落云小娘子,别误会别误会,我带医家来了。”什么?落云一愣,朝门口看去,一位花白头发的老者背着药箱尴尬地立在原地。

郑恒这厢放开楚乔幽的脚足,站了起来,恍若无事般说道:“没有伤到骨头。”

落云瞪了一眼他,回过神,赶紧请门口的医家进来:“医家,快来看看我家娘子!”她一把挤开挡路的祥泰,还带怒意。

祥泰摸了摸鼻子,悻悻站在一边。

还是他周全,雇了医家安置在寺庙内呢,这般不留情面。

医家绕过复杂的几人,来到病患面前。

这时,院门口传来几声粗犷的男声:“落云娘子!落云娘子!”

落云愣了愣,下意识看向自家娘子。

楚乔幽知道,想必是那几名护院终于听到了响动,姗姗来迟。

她对着落云说:“打发了去吧。”

落云对这几位不太负责的护院也是恼怒的很,领了命气冲冲就出去了。

郑恒瞧着这一切,对她现有的处境有了更深的认识。

楚乔幽,怎么混成这个样子了。

他想起幼时有过一面之缘的小娘子,灵动活泼,被人宠爱的有些骄纵,长大后围猎惊鸿一瞥,也是端方贵气,不可接近。

可现在那位荣华在身,高高在上的女子像是天上不可触及的白云化成雨,掉进了人间的泥淖里。

对比得有些惨烈。

那位老者医家看了她的伤势,站起身来:“娘子的伤无甚大碍,没伤到骨头,”他在药箱翻找,找出一盒药膏,因是上山,所以他往药箱里备了跌打损伤的药。“这药膏敷在伤患处,一定要大力将它揉开了,透到筋骨里,否则就算现在无碍,也是会留下隐患的。”

医者留下药膏,匆匆告别。

室内一时安静下来。

楚乔幽沉寂了半晌,终是开口:“今日,多谢郎君搭救。”

礼数是不能缺的。

郑恒看她,瓷白的小脸毫无血色,那双总是平静无波的莲目暗淡了几分,倦容狼狈。但她捏紧了被褥的指尖有些发白,纤弱身体绷的直直的,这种戒备的姿态突的让浪荡纨绔的郎君有些意兴阑珊。

倒像自己是位十恶不赦卑劣的了。

将手中的药膏抛入落云怀中,郑恒长腿一迈,干净利落的走了。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