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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撄宁兄!”
“陈道友!”
“费道友、明睿老弟!”
众人见过礼,纷纷落座。黄明睿招呼着店家上菜,起身为陈撄宁夫妇斟了茶水。没一会儿,各色菜品流水般的送将上来,山珍海味应有尽有,可见黄明睿是下了血本。
陈撄宁打趣道:“明睿老弟,看来你这回是改投正一啦。”
黄明睿自嘲道:“别提了……若不是为了修行,谁愿意餐餐寡淡?快尝尝,这家鲁菜很是正宗。”
吃了些菜,又喝了两杯酒,席上逐渐热络,费景庭这才找机会问道:“陈道友,听说贤夫妇要回返沪上,怎么如此仓促?”
陈撄宁停下筷子,叹息一声,苦笑道:“莫提了,我以为自己修行经年,总会结交下几个修真友人,当日兴冲冲写了一些信笺,略略提了提正本《道德经》,哪里想到应者寥寥,倒是咒骂我的居多。”
费景庭大约理解陈撄宁遇到的状况。先秦时有道家而无道教,到了汉代这才以《道德经》为根本,逐渐形成了道教。
换句话说,《道德经》便是道教的根本。陈撄宁贸贸然指责《道德经》是伪作,这是动摇道教的根本,那些道门人士没打上门来已经算是脾气好啦。
陈撄宁又道:“此事是我考虑不周,行事不密,事后想起,当时不该如此操切。是以此番我与内子回返沪上,一来是与同道中人共同参详原本《道德经》;二来是卖掉产业,我与内子商量过了,少则三个月,多则半年,我们夫妻二人便迁居津门。”
修道之人率性而为,与世无争,平素遇到事大多不怎么在意,可一遇到修行的根本问题,认准了必然钻牛角尖。没有这份执拗,那还修的什么道?
陈撄宁四十有余,这年岁敢放弃沪上产业,举家搬迁到津门,就是为了心中的大道,这一点无论如何都让人敬佩。
费景庭肃然起敬,端起酒杯敬道:“我敬贤夫妇一杯。”
“费道友客气了。”
黄明睿也举杯道:“撄宁兄好气魄,我也敬你一杯!”
众人满饮一杯,待酒杯放下,武遗珠说道:“我与外子商议,此番回了沪上,待再回津门,却有两件事要办。”
“其一,打破门户之见,组建道协;其二,正本溯源,创一刊为正法张目。”
武遗珠说得简略,可真办起来可就千难万难了。
首先得跟道门各家各派商议,起码得有一部分人同意,这道协才算作数,否则就是关起门来自己玩,人家根本就不理你。这事儿全靠陈撄宁夫妇奔走,费景庭这种没根脚的,以及黄明睿这种半路出家的,都不合适,根本就没那个人脉;
其次,要组建道协,得有地方吧?地方有了,还得有经费吧?购置场所,人员开销,这都是一大笔钱,这当中身家最富的黄明睿都不敢应承——都知道道协肯定是个只进不出的无底洞,黄明睿那点家底根本就不够填的。
经费哪里来?节流就别想了,只能开源。怎么办?四处募捐吧。参考津门各类武术协会,背后都有大金主支撑,否则单单靠那点收徒的学费,够干什么的?
最后一点,创办道协刊物,这倒是最为简单的。只要钱到位,刊物就能获批。至于能刊发多少,实际又有多少人看,那就不得而知啦。不过可以想见,若是办得不好,这刊物也是个赔钱货。
千难万难,总要一点点去做。
陈撄宁夫妇你一言、我一语说了个中难点,脸上却不见沮丧,这夫妇二人显然是心智坚定之辈。
费景庭沉思片刻,倒是给了些主意,说道:“筹款之事,倒是有些眉目。我与杨景林认识,可以让他帮忙请来一些达官贵人,到时我等露上几手,想来会有些收获。”
黄明睿赞道:“景庭老弟不需别的,你那手小挪移术使将出来,保准那帮土包子瞠目结舌,乖乖掏钱!”
轻笑一声,费景庭又道:“至于刊物……不如每一期刊载一些喜闻乐见的话本,有话本吸引人,刊物也能维持下去。”
“话本?”陈撄宁为难道:“这请寻常作者,写出的东西怕是没人买账;请名家出手,稿酬太高,只怕是得不偿失啊。”
费景庭说道:“到时看吧,不行就由我来执笔,我刚好会些一些话本。”
黄明睿端起的酒杯顿在半空,疑惑道:“你还会写话本?我怎么不知道?”
“你又没问。”费景庭斜眼瞥了其一眼。
“啧,景庭老弟,不是我打击你。写话本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儿,尤其是这连载话本。情节曲折不说,还得每日笔耕不缀。就说那《津门晚报》连载的《天龙八部》,每日连载三、五千字,那石壁、良庸二人合力才能维持。我可是听说了,石壁乃是晚报主编庞世壁,本身就是写话本的大家!
良庸虽不知出身,但想来应该也不差。景庭老弟有良师传道法,又留洋学了西学,只怕这文字功底……”
费景庭好笑地看着好友一脸嫌弃的神情。之前两个月二人经常厮混在一起,费景庭也曾写过一些硬笔字,只是简体字落在黄明睿眼里,就成了缺笔少划的残字,那字迹更是一言难尽。
说字如其人也许不恰当,但只看文字,便知道费景庭国学功底……嗯,简直就是没功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