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隐摇了摇头,“太远了,他们人数起码超过两千,我们才十五人! 而且援军距此太远,缓急支援不上,我们很难撑这么久。” “如果先等我们主力出发,魔教发现后准备撤退时,我们再上前骚扰,阻止他们撤退,难道不可行吗?”冲虚道长问道。 徐隐摇了摇头,“虽说夜间魔教的信鹰无法行动,只能依赖探马。但他们探马从华阴城出发,到此也不过半个时辰,而我们的主力大队人马是步行,起码要两个时辰。这意味着我们至少要拖他们一个半时辰,敢问各位可有信心?” 众人都是摇头,一个半时辰,骨头灰都被这两千多人吞没了! 丐帮长老说道:“徐盟主,你拿主意吧,老叫花不善动脑,只要能杀这帮胡人杂种,怎样都行!” 众人齐齐称是,都盯着徐隐,等他拿主意。 “计划要改,徐某打算用添油战术!” 添油战术可是大违兵法常理,但众人都未出声,听徐隐详细说下去。 “我们主力人马接近两千,大多都是步行,如果一起出发,快也要近两个时辰才能到此。 徐某打算先集中所有快马,分给各派高手,让高手先行赶来。 这样,即便魔教探马往回传递消息,我们这些骑马快行的高手也绝对晚不了多久! 他们到达后,便可与我们这些人内外奇袭魔教营地! 最好能一举刺杀任我行,即便不成,依靠数百高手并肩作战,也一定能搅乱他们营地,支撑到我们主力到来!” 峨眉派的一名长老皱眉道:“可是有多少马,能带多少人来?” “除了各派自己骑乘的马以外,本派能够提供一百余匹快马。而且本派已经与华阴县县令打过招呼,可以向朝廷借一百余匹马,估算初期能有两百余人前来。” 众人一下理解徐隐的计划,都觉得可行性极高! 虽说两百余人进攻两千多人的营地,不过胜在奇袭在先,只要大肆制造混乱,未必不能以少胜多。 即便失败,两百余各派高手,也足可撑到主力到达。 这比十五人直接当诱饵去硬拖魔教一个半时辰要强得多。 徐隐见众人意见统一,再次详细说明了一下联络信号和行动方案。 至于华阴县城的正道群雄是否会支持这个方案,他并不担心。 毕竟各派都有重要人物在这个小队当中,再加上封不平和丐帮帮主解风二人威望和武力足以力压群雄,是能够推动这个计划执行的,不过可能会出发晚点。 但那也没关系,徐隐等人行动也要等到先期两百人高手团队出现才会动手,时间上稍晚一点问题不大。 然后挑了一轻功卓越之人,并偷了一匹马,由蓝凤凰施加蛊术,激发战马全部潜力后,一路往华阴县城奔去。 半个时辰后,山谷外面忽然升起一枚红色信箭,映红半边天空有如血色。 魔教营地之内一片骚动,只见有探马紧急冲入进来,要做汇报。 但那名探马才刚刚冲入进来,便被黑暗中发出的一枚暗器打落地上。 魔教众人悚然,有人高叫:“有刺客!” 却见营地内四下燃火,急忙奔去灭火之人,忽然倒地抽搐,面色发紫显是中了剧毒。 而后便见黑暗中忽然冲出十数名武功极强的高手,分散各处。 他们四下游走放火,见人就杀!出手毫不留情,且从不停留一地,亦不与人缠斗,似乎专为制造混乱。 任我行大步走出营帐,他身旁有拜火教精英组成的教主禁卫,约有百人,正从两边大帐往他靠近而来。 任我行四下观看,正要下令稳定人心。 忽然一道猛恶之极的剑压,从头顶劈落,他慌忙纵身急闪,刚一落地,身后营帐便被斩碎,数名禁卫更被剑压直接绞成一堆残肢断臂! 任我行还未站稳身姿,一道剑气外加一个内力极深的掌印分左右击来。 他堂堂一个教主此时也顾不得体面,狼狈的使出懒驴打滚,于地上翻滚数圈,才避开如此杀势,起身时都有些惊魂未定。 好在他身旁禁卫反应极快,百余好手拔出弯刀,嚎叫着从两旁夹击过来。 后出现的一僧一道分左右而立,将这群禁卫挡住,他二人武功极高,以寡击众,竟还能大占上风,牢牢锁死禁卫支援的路线,令中间手持重剑之人可以全力朝任我行杀去! 与此同时,准备支援过来的向问天和拜火教等高手,亦在路上受人袭击,与人拼斗到一块,无暇近前。 短暂的时间内,魔教营地竟然无人指挥,陷入各自为战的境地。 而外围,又传来隆隆马蹄声,近两百名正道好手踏马入营,饱含怒气,见人就杀! 任我行立刻明白了,他被这群正道打了一个时间差! 对方纵快马出城,直奔自己主力营地而来,又是趁夜行动,己方探马速度和他们相当,根本来不及回报让大营提前做好准备。 不过这等漂亮的奇袭,非得要精确的情报,锁定己方大营所在,方有执行成功的可能。 那他们是怎么在林深山高的秦岭中发现自己大营所在的?! 望着眼前这个手提重剑的后生,任我行脸上闪过一丝深深的忌惮,直觉告诉自己,这手漂亮的奇袭,就是此人策划的! 徐隐自然不会给任我行出言安定人心的机会,一剑落空后,便接连数剑斩去。 他早从东方不败那里得知任我行的武功路数,圣火令武学多行诡道,邪异非常。 常常会从人难所意料的角度发起进攻,其实这与他的避水剑法有异曲同工之妙。 所以面对任我行的反击,徐隐丝毫不乱,重剑压得对方连连后退。 直到任我行再也忍受不住,以吸星吸来两名教众,砸向徐隐。 徐隐一剑横斩,将二人斩为四段,却也因此稍稍耽误。 任我行袖中滑出两枚圣火令,握于手中,暴吼一声,迎面冲来。 徐隐当面挥剑斩落,却见他扑来之时,袖中再次飞出两枚圣火令,正当胸射来! 徐隐眉锋微皱,以极巧之劲,令重剑劈砍之势化为破箭式,将两枚圣火令弹开。 任我行已扑至当前,双手圣火令连挥连砸,招式古怪,同时暗带一股阳炎之气,令四周空气几近焦灼。 此灼热气劲,随二人交手,向徐隐剑上蔓延,迫使他不得不同步输出先天真气化解于外。 同时他寸步不让,重剑竟能在极近距离,极窄角度之内与内力深厚的任我行正面硬碰。 此时,刚刚被弹飞的两枚圣火令竟而又飞了回来,任我行后蹬一脚,触碰在两枚圣火令上。 它们竟似有灵魂一般,绕旋半圈,直攻徐隐身后! 徐隐亦出奇招,转身背对任我行同时,弓背朝他内怀撞去,同时挥剑斩在两枚圣火令上! 圣火令并未坠地,而是吸收一股巧劲后,又绕行自两翼夹攻任我行! 其间用劲之巧,叫人叹为观止。 任我行原本想砸击徐隐后背,但徐隐突进太快,他手中两枚圣火令根本来不及砸下。 不用想徐隐后背一定灌注真气,硬拼未必占便宜,任我行只能后退,却见两枚飞出去的圣火令又砸了回来。 他大吃一惊,双手接挡,却又见徐隐重剑猛劈而至,直有摧山崩岳之势,完全不给他喘息之机。 就在任我行被杀得汗流浃背之时,忽然听见冲虚道长一声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