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拓刚来京城三年,司靖乾少年拜相一事他也听说过。
只是关于他如何能顺利成为少年丞相一事,每每他问起的时候,旁人总是一副噤若寒蝉的模样。
久而久之,他便不再多问。
如今司靖乾问起这个,他只得摇头表示自己不知。
司靖乾嘴角噙着的微笑加深,他道,“暮云楼是我拜相后所建,那些人大抵早已经被新鲜血液埋没了吧。”
洪拓心下一惊,身子不自觉轻颤了下。
他见司靖乾要走,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嘴唇嚅嗫半晌一句话也没说出口。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司靖乾身心还算愉悦。
他辞别了府衙,转身上了回相府的马车后,马蹄刚一抬起,马车内就传出一阵不停歇的咳嗽声。
感觉有一股腥甜涌上喉头,司靖乾下意识伸手去摸袖中的巾帕。
意识到自己的巾帕拿去给温棠用了后,他的唇角轻抿,喉结上下滚动一番后,竟是把那口鲜血又咽了下去。
惨白干燥的唇瓣上被染了一层鲜血,等到马车抵达相府后,唇瓣上的血液早已干涸。
温棠在回到相府后就差不多转醒了。
手臂还在阵阵发疼,她撩开衣袖,就见手臂上青了一块,可见她当时对自己下了多狠的手。
放下衣袖后起身走出房间,却见院子里除了春锦之外再无旁人,温棠皱起眉头,道,“春锦,相爷呢?”
春锦一见她终于醒了,吓得丢下手中水壶就往她面前跑,“夫人您可算是醒了,相爷方才同您一块儿出门后就再也没回来,听阿仁说是去了梨园呢。”
春锦说完这话后小脸跟着皱成了一团,“梨园是戏园子呢,夫人您不担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