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西沉,时间已经临近傍晚,社区里很多人在结束了一天的繁忙工作后,开始照着往日的习惯前往游荡者营地,打算在回家休息前好好喝上几杯。
“卡尔文,你现在跟我一起进去真的不是什么好主意。”路边一辆毫不起眼的汽车内,微微拉下墨镜正审视着街对面那家酒吧的白鸟,正在劝说自己的男朋友,想让他暂时离开这个可能存在致命危险的地方。
“不,亲爱的,这个话题我们已经重复过好几次了。”坐在驾驶位上的卡尔文情绪明显要比女朋友高涨,“据我所知,这个地方作为游荡者的大本营,安全程度甚至可能高过扭腰警察局和市政府。”
白鸟摘下墨镜打量起自己的男朋友:“听着,卡尔文,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陆续进入那家酒吧的人,有不少都异常强壮,看动作根本就不像是只健过身的普通人”
“我又不是个瞎子,当然都看到了。”卡尔文努了努嘴,“他们中确实有不少人只用一条胳膊就能活活勒死我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就像我之前告诉你的那样,游荡者就是因为强大到道上没人愿意招惹,才在扭腰获得了如此特殊的地位。”
“但我还是无法相信,一个拥有这么多训练有素成员的组织,居然不是”
“亲爱的,你应该明白,强大跟杀手之间并没有什么必然联系。”看着自己依旧有些执拗的女朋友卡尔文有些无奈,“想想看,美帝历史上那几位被人刺杀的总统,也不是死在什么特别高明的刺客手下。”
其实从昨天晚上开始,在卡尔文三番五次的语言轰炸下,白鸟对游荡者一厢情愿的看法早就有些动摇了,只是因为目睹过某人精湛的潜入行动,她心中还是抱着一丝微弱的希望:“卡尔文,如果在酒吧里碰到什么危险,你可别指望我冒险再救你一次。”
早就有些迫不及待的卡尔文终于等到了女友妥协,他欢呼一声立刻就打开车门跳了出去,然后飞速绕到副驾驶外打开车门,像个绅士般伸手搀扶白鸟下车。
而已经没剩多少脾气的白鸟,也只好顺势搂住卡尔文的胳膊,然后两人就这么毫无戒备地靠在一起穿过马路,走进了有些喧闹的游荡者营地。
“欢迎光临你应该就是白鸟女士了,对吗?”早就被劳墨提醒过的酒保,一下子就看到了刚刚进门的那对年轻情侣,毕竟游荡者营地往日接待的客人大多都是糙老爷们,现在突然冒出个身材容貌都极为出色的年轻美女,真是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当然,先生,我们”
卡尔文原本想主动上前搭话,免得自己那个思路有些奇异的女朋友说错话,结果白鸟反倒是直接把他推到一旁,然后直接走到了酒保面前:“没错,我是白鸟,看来先生已经把我的事情告诉你了。”
“是的,女士,你可以叫我保罗。”
“那我也就不浪费时间了尽管先生和先生曾经再三否认,但我还是想亲自过来确认一下。请、请问游荡者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组织?”
白鸟单刀直入的话语直接让酒保愣了片刻,他看了看自己面前表情严肃还带着些许希冀的漂亮姑娘,又看了看一旁已经在捂着自己脑袋唉声叹气的年轻男士,终于开始理解劳墨在谈及这位女士时,为啥会特意表明她有些奇怪了。
“我们过去的生存方式,确实很容易导致他人失去生命,但是游荡者现在已经不做那种事情了。”看到白鸟表情瞬间塌下去的酒保又赶紧补充道,“不过,我们现在经常做的工作,难度可不比过去毕竟在这个时代,夺走生命可是一件异常容易的”
结果没等酒保说完,白鸟便像条失去梦想的咸鱼般坐了下来,脸色灰暗抬手敲起桌子:“我已经听懂了,我感谢你的回答,保罗,能给我来一瓶酒吗?”
“请问你想喝点什么?”
“什么都可以,她酒量不错,这只是比较常见的情绪低落”卡尔文赶紧凑到了女友身边对酒保打起了眼色,“亲爱的,这种情况我们早就预料到了,不是吗?打起精神来,这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保罗?你好,我叫卡尔文”
有些会意的酒保直接递了一瓶烈酒过去:“你好,卡尔文先生,其实你们的情况墨基本都告诉我了。”
“是吗?那可真是太好了我是说,我在过去的那些日子里,被迫为毒蝎做过不少坏事。”事到临头卡尔文居然有些吞吞吐吐起来,“你应该知道的,毒蝎那群混蛋坏事做尽,我哪怕我不是自愿的,但如今很可能也在条子那边挂了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