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起身拿着画轴,“今日多谢了,这画我很喜欢。”
白怀枝依旧是满面热情,“小哥儿喜欢就好,若送的好,下次还记得照顾我白某人一二呀。”
夏末拿着画轴离开,之后寻了一间酒肆,叫了一壶酒,夏末张望了一下,看看附近聊的最起劲的人有哪些。
随后在左边酒肆的木梁柱下一桌杌的三人最热闹。
夏末想起自己大哥曾告诉自己的,想要了解情况,首先要去酒肆这种人多又八卦的地方,这种地方最好查一些事情。
夏末眸子暗了暗,那般才学的大哥、二哥,年纪轻轻、却说没就没了。
敛去眼中的情绪,夏末深吸一口气,僵硬笑了笑。
夏末走上前去,看向热闹交谈的几人。
坐在上首的男人约莫四十来岁,男人穿着普通,只随意的套了件短褐。
看起来也是平凡普通,搁在哪儿都不会是会出众的主儿,略有些瘦弱的面容苍白的可怕,宛若是一个频临垂死的老人,应该是尝试吃酒所致。
左边坐着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比上首男子看起来也年轻不少。
身着一身青色衣裳,衣裳料子虽不是多好,贵在袖口处绣着几株青竹翠曼,翻云朵坠。
可以看出他家婆娘是个能干的,这手绣花栩栩如生。
肥胖臃肿的腰间系着一条墨绿色的绣花带,略稀疏的长发高高束起。
头上扎着一头赤红汗巾,显得有些凶恶强悍。
再瞧瞧他的面容,一张圆圆的发福的脸上嵌着一双小小的眼睛,更衬得他面黄肌瘦,猥琐不堪。
肥胖的身子随着说话间的抖动,委实有几分好笑,莫不说丑态百出,光是那笑,就让人阵阵发寒。
最右边的男子与左边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身褐色衣裳。
尖嘴腮猴,蓬头垢面的模样委实让人喜欢不起来,那坐立不安的模样更是显出了七分粗鄙,三分丑恶。
三人见面前突然出现一个柔弱少年,愣了愣,面色不由有些冷,为首男子十分不喜,“那里来的毛头小子,凑近爷爷这是要干嘛!”
夏末也不恼,平静看向三人,把手里白瓷壶的酒在三人面前晃了晃,“一个人吃酒无聊,你们热闹,能坐一起吗?”
三人瞧了瞧柔弱少年手里的酒,面面相觑看了一眼,为首男子又瞧了一眼自己面前的泥壶酒。
酒肆的酒分为四种,第一种为散酒、也称劣质酒,酒肆商贾掺水卖的那种。
第二种就是略好些的,如自己喝的这种泥壶酒,二十铜板一壶。
再就是这种白瓷壶竹叶酒,这种酒比较贵,一俩银子一壶,平素没几个人舍得喝。
再好的就是上等女儿红了,最少也得一俩半银子一壶。
为首男子笑了笑,望一旁空着的空坐指了指,夏末随后提着酒坐下。
三人相互瞧了瞧,只见柔弱少年替自己倒了杯酒,浅尝一口,随后又见自己三人看着他。
柔弱少年倒也不吝啬,自然的拿起酒壶,替三人斟了一杯自己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