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晨,他俩一道去寻丝绮,却没见着人影。无奈之下,二人只能先去了膳房。
刚走进大门,项右右就见到丝绮孤零零地在窗旁的小桌边,一动不动地坐着,茶饭不思地盯着桌上的餐盘,像患了相思病一般。
她心中不禁揣测起来:不是约好一道来膳房的吗,这姐们怎么一个人先来了啊,莫不是肚子太饿?该不会是又想渊侍卫了吧!
“你去别地坐,我瞧瞧她去。”
她领了份餐,指向丝绮对柏舟说道完后,便来到她身边坐下。
“咋滴啦,有人欺负你?”
项右右这会已将手搭在了丝绮肩上。谁知丝绮突然抖了下身子,像是被吓到,望着她愣了半晌,才缓缓摇摇头道:“没有呢!”她说罢,又四处张望起来,像是在找着什么人。
见丝绮还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又一直盯着旁边桌的柏舟看,她心中一惊:难道是……让她给发现什么端倪了?
她刚要扯些别的事,好转移她的注意力,忽然又听着丝绮结结巴巴说道:“我……我都……知……知道了!”
项右右听罢,脑中突然一懵。完蛋,果然是被她发现柏舟男扮女装的事了!
“我跟你说……这事,千万不能告诉别人,不然我们都脱不了干系!”她立马勾住丝绮的脖子,将她脑袋拉近到自己嘴边,小心翼翼地说道着。眼下只有将丝绮拉上船,让她变成同一条船上的蚂蚱,才能保住这个秘密。
丝绮见她这般小心翼翼,咕咚一下咽了口唾沫,在她耳边细声细气地说道:“虽说这件事情,我是打心眼里替你们高兴,可是一想到你阿爹、阿娘他们……”她戛然而止。
“我阿爹、阿娘自是没意见的!”她不假思索地回道。
“真的吗?”丝绮突然两眼放光,接着道:“那你阿爹、阿娘真开明呢,不像我的,他们……”她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项右右这会是越听越迷糊,有点驴唇对不上马嘴的感觉,忙问道:“怎么着,你想女扮男装,你爹妈还不让啊?”
丝绮这会像被雷击了一样,猛地抬起头,盯了她半晌,方才道:“什么意思啊?”
“啊……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项右右一时懵圈得很,总觉着她俩说的不是一回事,忙反问道。
“我……我阿娘说,女儿家大了,便要寻个合得来的男子,成婚生子,共渡一世。”只听丝绮又道。
“你阿娘说得对……我妈也老这么说来着。”她边说边塞了块仙糕到她嘴中。
“可……可你与舟姐姐都是女的……要如何生子?”
噗……的一声,项右右那刚放到口中嚼了一半的早餐,被她喷得满桌子都是,就连丝绮的餐盘也没能幸免。
“对不起……”她赶忙掏出帕子,飞快地将桌面擦拭了干净,又道:“我去取份新的给你。”
她边走边琢磨:这小丫头今天一早就有些反常,还尽说些胡话,什么跟男子结婚生子啊!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她转身回来,又继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