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岳瑶无事的数个时辰后,扶锦君终于冷静了下来。
好消息是,她终于不患得患失了。
坏消息是,她发现自己摸岳瑶的小脸摸了好久。
少女肌肤娇嫩,她只是轻轻抚摸一会儿,就把对方的脸惹得通红,像是欲熟不熟的鲜果,色泽羡人。
扶锦君留恋地收回手,感觉手指始终涩涩的,整个指尖都不如方才舒适了。
她知道自己对瑶师妹只是爱护怜悯之情,可能是怜悯太过了,所以太过珍惜。
其实也不是很过分。
可是……
扶锦君低头细看了一下,发现岳瑶脸上的薄红怎么也消不下去了。
要是对方醒来,自己怎么解释?
扶锦君脑海中涌现了无数借口,但她还是选择了最离谱最利己的一个。
她重新两指掐起女孩的脸颊,轻轻拿拇指指腹捻着,感受着这片娇嫩的肤质,世上最好的脂玉也比不上自己手里的这块,扶锦君形容不出这种感觉,只知道自己的身心都因此无比舒畅。
如同夏日饮冰冬日抱炉,刚刚好填满了心里落下的那一份不满足。
好喜欢这样揉揉她……
——等岳瑶醒了,就告诉她,晚山殿进了蚊虫吧。
直到指尖出了些许薄汗,扶锦君才松开手指。
她拿出一块香帕,先仔仔细细地擦完薄汗,从指尖一直擦到指根,才慢条斯理地叠好放在怀中。
直到做完这一切,她扶着昏睡的岳瑶让其靠在自己怀里。
紧接着,一道唤醒决温柔地打入了岳瑶识海:“瑶瑶,该醒来了。”
岳瑶识海一震,混混沌沌地睁开了眼睛:“师……父。”
扶锦君抵着她的额头:“师父在。”
岳瑶一睁眼,入目就是师姐长而纤细的睫毛,师姐真的很美,像薄而韧的刀刃,闯入眼帘时能让人心脏一停。
心魂一滞后,她连呼吸都放轻了,直到慢慢吐出那口气,她才嗫嚅着重新看向岑姝。
师姐她许是守了自己很久,连最在乎的形象都没有怎么打理,乌黑柔顺的青丝半垂不垂地洒了满肩,只有很素的一对流苏装饰在耳后。
其中的一只还快要掉了。
“师父,您的……”
岳瑶话说一半,感觉自己脸颊烧得很厉害,她以为是自己被师姐的美貌刺激成这样了,一时间羞得没说出话来。
扶锦君俯身倾耳:“什么?”
岳瑶发现自己还没有完全恢复,窝在师父怀里连胳膊都抬不起来。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然后扬起脖颈,拿偏凉的唇叼住流苏发饰,轻轻一扯,帮岑姝摘了下来。
扶锦君张开手心,她便一歪头,松口让发饰落在了扶锦君手里。
“师父,对不起。”岳瑶有气无力地说,“劳您费心了,我不是故意让审天划伤的,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一摸审天,它就碰瓷似的粘到我手上了,甩都甩不开。”
扶锦君心疼得要命,怎么可能怪她:“为师不怪你,都怪审天太锋利,如果它没有刃就不会伤到你了,是它的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