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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啪”烛火爆出一个小小的灯花。

顾文昱起身,走到窗户边推开窗户,看着天上的明月,思绪不宁。

十年前,皇权更迭,顾府因为手握兵权被当时造反的二皇子看中。当年顾府大乱,兄长将侄子交给自己,让带着小侄子逃生。

他只记得自己抱着小侄子一路躲藏,也不知道一路避开多少追兵,等到后来得到家人安全的信息后才带着侄子踏上返程,然后……记忆一片空白。

从离府到被东阳郡主从某个悬崖下救回。这中间整整六年的时间的记忆都丢失了。

兄长和父亲被派往边境后不知所踪,家中只有老母和嫂嫂,得知他回来的消息后,嫂嫂满心怀喜的问他侄子哪里去了,他想了很久也没没有印象,闭嘴不言。

母亲和嫂嫂虽然失落但还是安慰他,好歹顾家还有一个男丁撑着,让他压力不要太大,又带了东阳郡主来看望他。

他明白家里人的意思,也懂东阳郡主的未言之意。只是虽然他失去了记忆,只是本能告诉他,自己还有一个妻子,只能梦中相见的妻子。

他也曾派人去调查过东阳所说的悬崖,得到的回复是悬崖下面有一个山洞,但只有一个人的生活痕迹。顾文昱也曾经亲自前往,发现了不少自己做的标记,只是他总是觉得哪里不对。

站立一会儿,他走回桌前,拿起那本兵书,翻开,里面赫然一张女子小像,看不清五官面容,只有手腕上有一串细碎的玉石手链。

“你到底是谁……”顾文昱将小像贴到胸口,浓烈而陌生的情绪让他忍不住落泪。半晌,他才平静下来,将小像放回书中,终有一日,自己会找回记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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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溪不知道远处有人对月思人,还沉浸昨日对自己的反思当中,昨夜更是列了长长一个单子用来提醒自己。

拿出昨夜熬夜写的单子,程溪打着哈欠,在第一条上面做了个标记。

什么事情都可以放放,顾思渊上学的事是一点都拖不得了。

这里的人开蒙都很早,乡村尚且五六岁就启蒙,更何况这城里,很多人家都是三岁就请了大家到族中给自家孩子启蒙,就算是差点的,也早早的备好了束脩让他们跟着老师学习。

顾思渊是从刚牙牙学语的时候就被原主夫妻二人带着学习。原主的父亲本身就是私塾夫子,原身的相公又是一个满身才华的人,因为顾思渊到了两三岁的时候就开口言诗,比同龄人早熟的多,也有礼的多。

现在大概有五六年的时间没有人传道受业,但他靠着家中原本的藏书愣是没有落下多少功课。程溪初次询问顾思渊的时候,即使心里早有准备,也不得不夸赞一下人与人是真的不同,她只是个勉强毕业的学渣,面对一个某种意义上的学霸,还是有种被压制的感觉。

只是越是如此,程溪心里就越急,“伤仲永”的故事她是看过的,一个人如果停止学习心得知识,那么江郎才也只是时间问题。

她初来这个地方,对这些东西也不是很懂,想来想去,还是要求助邻居王大娘。她对这些都不懂,但是秀才和童生可不是那么好考的。

当时学习蓝星历史的时候,她也读过一篇充满喜剧的文言文《范进中举》,具体作者因为资料不全而没有记录。

她因为好奇里面的人物形象和考试职称,还专门找了相关的资料看过。按照资料上显示,无论是童生还是秀才都是经过激烈拼杀才能从人群中脱颖而出。有的时候一门人户,爷爷和孙子同为童生也不罕见的。

在这种背景下,能养出来一位童生,一位秀才,无疑是十分厉害的了。

唯一的问题就是该备什么礼上门。

时下走动多数备的要么是银钱,要么是食物,要是就是读书人特有的文房四宝.前者的就不想了,文人重风骨轻名利,贸贸然上门估计会引得不快,那就是只能后两者了。

决定好了大概方向,程溪就带着两个小的正式出了门。

她们所处的县城名为淮宁,有东西南北四条街,呈“井”字状相交,其中西街是属于“戏街”勾栏瓦舍,斗鸡玩猴,买卖花草,各种异人,平常百姓要想去看,需要缴纳两文钱的进街费。

东街和西街平行,主要是文人官员的去处,买卖书籍、文房四宝,仅有的两家书塾也在这里。

西街多数是稍微高档点的酒楼客栈,首饰门店,医馆当铺,南街就是类似百货商城的杂品批发铺。

既然是要求人办事,就首选的南街。

程溪家在南街和北街的中间,出了门往前直走,就是南街。

南街的上往来的人明显比北街衣着打扮要好的多,不仅地面干净,偶尔还能看见几个小轿抬着女客往酒楼或者首饰店的方向。

顾思文第一次看到这么样的街道,两只眼睛不够使一样,瞪得大大的,引得旁边过路人都忍不住多看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