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被惊掉下巴的人远远不止在这一方小天地里。
迟家,迟母扔开手机,看着巨大电视屏幕上那个熟悉的身影,回头夺走了迟父手上的报纸,瞪大眼睛不敢置信道:“老迟,这是我们念念吗?念念什么时候学会弹钢琴了?”
云归设计公司,周末自发加班的众人,更是聚集在一起,对这一幕瞠目结舌——
“天啊,迟总真是用实际行动支持爱豆的第一人啊,投票拉票都已经满足不了她了!”
一个不知名的酒店里,漆黑一片的房间,只有一块手机屏幕亮着,那张面对着手机的脸上,写满了憎恶,眸子里的恨意仿佛即将贯穿屏幕,连腮帮子都咬紧了。
直到这场演出完满结束。
灯光熄灭,舞台重归寂静。
迟念率先下台,却被钟尔尔小跑追上。
“贺太太!”钟尔尔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
迟念停下脚步,转身平静地看向她,尽量让自己看上去跟“何予怀”的状态完全不同,免得被轻易认出来。
钟尔尔之前对迟念的防备心重,肯定很难接受她就是对她好的何予怀吧?
钟尔尔走过来,满眼疑惑地看着她:“贺太太,你……怎么会这一版编曲的?”
这一版编曲,是她初学钢琴不久,因为太喜欢这首歌了,特意重新改编了编曲,让它更适合女孩子的声线,但是她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弹奏过!
迟念当然知道这一切,她总不能说:因为这就是我编的曲啊傻孩子。
“你这个版本又不难,看一眼就会了。”迟念故意装模作样,云淡风轻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