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剑道场内传来竹刀碰撞的声音。
有马凛子手腕一疼,手腕即将脱臼的一瞬间,松开了竹刀。
竹刀顺理成章的被黑田玲奈夺走。
“啊!”,有马凛子自暴自弃张开双手,啪的一声后仰倒下,呈一个大字躺在地上。
“剑道好麻烦,还有玲奈好厉害。”,说完她躺在地上摘下头套朝黑田玲奈丢了过去。
黑田玲奈稳稳的接住头盔,看着躺着地上的有马凛子。
短发已经完全被汗水打湿,一缕一缕的黏在额头上。
护具下的内衬完全被汗水浸透。
“这姿势有点像刚遇见你的那个时候。”
“你是说在我即将被人打死,把我捞出来的时候吗?”
“我说的是你眼睛被打肿了看不清东西冲我一头顶过来,然后被纯子一脚踢翻的时候。”
“啊,那个时候啊!”,有马凛子盯盯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玲奈,你说我认真练一个月剑道,能赢你吗?”
“给你三年都没希望,剑道不只是技巧。”,黑田玲奈跪坐在她旁边。
有马凛子沉默了一会,最后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那我可能不能帮你报仇了,今天我又和那家伙打了一架。”
黑田玲奈轻轻叹了口气,但没多说什么,只是点头。
“我没打过他。”
“不意外。”,黑田玲奈觉得像羽生凌这种人,哪怕外表看起来再普通,肯定也有几套保命的方法。
她不想惹羽生凌麻烦,羽生凌所处的世界她毫无了解,但凡长点脑子就应该能想明白对这些家伙应该敬而远之,可惜就可惜在有马凛子这家伙没脑子。
这两天她有意无意的开始翻阅扶桑的传说志怪,越看越觉得煞有其事。
寺庙那群和尚对于自己的追问也没给出让自己满意的回答,拿枪顶着脑袋那群家伙也只会说什么“子不语怪力乱神”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
“他是堂堂正正击败我的,那时候我觉得就算我手里拿的是匕首或者别的什么也赢不了他。”,有马凛子开始回忆今天下午那场战斗。
她在脑海里复盘了好几次,最后觉得自己除了快速和他拉开距离根本没有别的应对方法。
羽生凌的刀太快了,并且他持刀的那种眼神有马凛子再清楚不过,那是走投无路之人搏命时才会拥有的眼神。
自己就算换上趁手的武器,最好的结果也只是和他换个两败俱伤,或者同归于尽。
说同归于尽是抬举自己,自己现在不知道还有没有能力拿出搏命的胆子。
黑田玲奈有些意外,如果没有怪力乱神加成的话,自己这手下除了脑子有点不够用之外,拳脚本事应该不输自己,或者说自己不拿剑,甚至都可能不是她的对手。
“我都不在意你去和他较什么劲?”
“从以前你就这样,老是说什么大局为重,说以后再算账,但我老爹不是说了,大丈夫没有隔夜的仇。”
“首先,我记得你没见过你爹,其次,我和他没什么仇。”,黑田玲奈对有马凛子这种心态也有些无奈,有时候明明自己暗地里都已经解决了,这家伙非得明面上把人家再锤一顿才消气。
当年本来只是看她可怜,加上她爹和自己确实有些渊源,所以才把她从那群嗑药磕嗨了的暴走族中捞了出来。
谁能想到那个满脸是血的,脑袋肿成猪头的姑娘粘着自己一粘就过去了这么久。
“他都把你打破相了,女孩子的脸打不得!”有马凛子有些气愤,高举着自己的胳膊,“我的所有都是你给的,如果没有你我估计真就被他们卖出去当陪酒女了。”
“救了我的命,供我上学,还教我那些东西,最重要的是让我见到了老爹,虽然他只剩骨灰了。”,有马凛子一板一眼的掰着手指和黑田玲奈算着账。
“我能帮上你的只有这些了……啊啊啊啊!好羡慕纯子!”
有马凛子像是一个孩子一样躺在木地板上打滚撒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