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良自闭目养神中慢慢睁开双目,第一时间便是有些古怪的瞥向了一旁死憋着,
秉着“他不说话,自己也绝不多说话”的柳笙,不由心中暗道一声老狐狸。
终于在李太后即将要发飚之时,不咸不淡的开口说道:
“圣突遭不幸,却未延有子嗣,
皇裔直系血脉之中,诸多先皇子嗣自应都有机会即位称皇。
此时太后想要一心力推琏亲王位,怕是有失公允。”
“还是再等一等吧。”
萧良的话音终于是在这朝堂之响了起来。
只不过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却是让不少人呼吸都为之一滞。
右相这是什么意思?
看样子并非与太后一条心啊,莫非其心中早就有了新君的人选?
而且看情况,绝非是琏亲王!
朝堂之微微哗然起来,不少依附于萧良的朝臣此刻亦是心中如同重槌击鼓一般,
两两对视,似乎都都能够自对方的眼中看出迷惑。
怎么回事?
右相似乎一直也未曾和他们通气啊。
“果然!”
来自耳边的话音,让柳笙双眼一眯。
他早料到这萧良不说话,准是憋着什么坏,
没想到直接和太后硬杠起来了。
萧良可不是什么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
如今竟敢在朝堂之如此直截了当的拂太后的面子,
多年的政至嗅觉告诉他,此时还是少多嘴、静观其变为妙。
这般想着,柳笙便直接眼观鼻,鼻观心起来,好似一颗睡着的柳树。
柳笙如此,朝堂之此刻被百官注目的李太后却无法如此。
众多的视线汇聚而来,这一刻,她只感觉自己仿若放在篝火炙烤,分外煎熬。
她强忍着胸中的怒火,目光直视萧良,
“右相,昨日你等廷议,力言国不可一日无君。
本宫今日为固国本,强忍丧子之痛,商议新君人选。
圣在位之时,与琏亲王之间的感情,自不必多言,众臣有目共睹;
太傅赞誉之言,满殿朝臣尽皆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