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能想到的事,容瑾言自是也想到了,回忆起爱钻灶洞、爬床底、蹬房顶的狐狸崽崽,脑海闪过一抹灵光,扭头看向欲爬上房梁的凌天,道:
“凌天,你有搜查过床底吗?”
“公子,属下扫了一眼,未发现不同寻常之处!”
凌天抱着柱子,似蜗牛般,慢悠悠的往上爬,而阿水,则担忧的围着柱子转,生怕他摔倒。
“汐月,你我二人合力,将床榻挪走!”见脑袋缺根筋的属下靠不住,容瑾言拉起执着于抓痕的小狐狸,温柔的说道。
“咦,堂堂男子汉,竟然让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帮忙抬床榻,啧啧啧!”倚着门框,双臂交叉抱胸的风眠钰,说着惹人生厌的风凉话。
“姓风的,看不起谁呢,本姑娘力气大着呢,俗话说得好,言而有信,方能长远,饭管够,再说风凉话,把你打晕喂……蚊子!”
山里的花蚊子,吃人不吐骨头,想起曾经露宿野外,被蚊子叮得满脸是包的场面,浑身哆嗦一下,讪讪的笑了笑,迈着轻缓的步子,欲上前帮忙,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只见红衣女子单手便抬起床榻,与容瑾言合作,将其挪开,末了拍拍手掌,一副很轻松的样子,着实与固有印象中美貌女子皆弱不禁风大相径庭。
云汐月白了某人一眼,暗道一惊一乍的,真是位没见过世面的世子爷!
学着俏夫子的样子,弯腰蹲下,右手握拳,轻敲地板,凭借声音,判断是否存在夹层,一刻钟后,明显有别于其它声音的空闷声,引起了她的注意。
原地再敲几下,确定了自己的猜测,急忙喊来容瑾言,二人齐心协力,用匕首翘开木板,打开夹层,取出一个书本大小的黑匣子。
开锁怎能少得了凌天呢,云汐月起身环顾四周,并未发现他的身影,最后顺着俏夫子所指的方向,抬头望向屋顶,才找到在房梁上‘倒挂金钩’的某只皮猴子。
咦,想不到他竟有如此本事,唉,同样是帮手,阿水只能在下面干着急,是时候要找个人教一下他武功了,又是一笔不小的花销,本狐刚鼓起来的荷包,又要瘪下去了。
“凌天,快下来,开锁!”人还在这呢,他就敢爬上房梁,若只有他一人,不得上房揭瓦,容瑾言眉头微皱,厉声呵斥道。
听出自家公子语气中的怒火,倒挂金钩的凌天,吓得一哆嗦,掌心出汗,从梁上摔了下去,某个在下面干着急四处搜寻的倒霉鬼阿水,成为他的肉垫。
咦,竟然没事,木地板如此松软吗?
待日后成家立业,娶妻生子,定在屋内铺上厚厚的木地板。
嘶,他还享受上了,阿水伸手,用力将他推开,不停拍打胸脯,轻咳几下,才缓过来气,抬头,瞪着湿漉漉的荔枝眼,怒瞪不良侍卫。
自知理亏的凌天,尴尬的揉了揉鼻尖,弯腰将他扶起,道了声歉,从袖中掏出一包酸甜口蜜饯,递到他手中,随后,扭头去找自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