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来这里?”俞伯年满脸震惊。
俞翩翩向俞伯年看去,正要开口。
苏蝶心中恼怒,抢了俞翩翩的话头。
她看着俞翩翩,假惺惺地说:“你说你,一天不知道去哪浪了,怎么突然跑到这里来弄成这样?”
苏蝶对李富贵说:“真不好意思富贵兄,翩翩鲁莽,没她姐姐端庄得体。”
俞翩翩垂下了眸,手上的伤疼得很,她忍了忍,随后目光扫向旁边眼神躲闪的俞思思。
俞思思上过不少表演课,很快换了副表情,左手搭右手,一脸虚伪的笑容迎接大众的瞩目。
俞翩翩不禁失笑,都多少年了,苏蝶母女还在上演这样的戏码。
高中时,俞翩翩也曾经因为她们的冤枉被学校老师误以为自己偷了俞思思的钱包,甚至当着全班的面批评她,让她念检讨书。
几个星期后,俞翩翩再次看见俞思思的钱包,原来,俞思思的钱包没有丢,是故意栽赃,只为败坏俞翩翩的名声。
就因为俞翩翩当时竞选文娱委员的票数比俞思思的多。
一番操作下来,俞翩翩不仅没当成文娱委员,还遭到了同学们的抵制。
如今,明明是俞思思害她受伤,苏蝶颠倒黑白,说成是俞翩翩鲁莽才会如此……
俞翩翩慢慢收紧了指尖,心里闷得很。
李富贵看着地上的血,觉得晦气,说:“意外在所难免,不过我们李家今日办的是满月酒,好事不宜见血。俞二小姐受了伤就赶紧回去吧。”
苏蝶连忙答应:“我这就赶紧让她回去!”
说罢,锐利的眼神就朝俞翩翩瞪过来。
“俞翩翩你立刻给我……”
话还没说完,俞翩翩就从椅子上站起来,温顺的目光显现出几分薄笑。
苏蝶一愣。
俞翩翩看着苏蝶,慢悠悠地说:“不是我想过来的,是爷爷让我过来的。”
“爸醒了?!”俞伯年浑身一震,看向身边的苏蝶。
苏蝶听到这个消息,脸色苍白。
夫妻二人面面相觑。
在场的人都知道俞老爷子跟李富贵的矛盾,今晚见到俞家的人也觉得怪异,如今一听,原来是夫妻俩瞒着病重的俞老爷子过来的。
俞翩翩看了下手腕上的女表,忍着剧痛对俞伯年一家说:“爷爷早就说过,我们跟李家是仇敌,禁止和李家来往。俞叔和……夫人不顾家规,爷爷很生气,他正在外头等你们。”
话说完了,俞翩翩转身就走。
旁边一直打量俞翩翩的李灿郢还想跟上去,迈了一步突然意识到眼下的情况,并不合适。
苏蝶想不到俞翩翩竟然敢拿老爷子的话来压他们,气得脸色铁青。
俞伯年心口起伏,表情复杂。
而俞思思打小就怕俞老爷子,着急说:“爸妈,爷爷醒了我们赶紧回去吧。”
李富贵突然笑说:“俞老先生病重在床,你们还要来给我李富贵道喜,这份情谊难得啊。你们送的礼物就拿回去吧。”
“富贵兄不是很喜欢这个白玉翡翠的吗?”苏蝶咬唇说:“您就收下吧。”
“算了!既然俞老爷子不愿意你们与我们往来,我们还是从此不要来往。来人送客!”李富贵直接拉下一张脸。
众目睽睽之下被赶,苏蝶和俞伯年的脸都没地方搁,带着女儿急急走出李家。
李富贵喝了一口酒,冷哼:“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