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衙,书房内。
吴县令跷着脚,喝着小酒,嚼着花生米,嘴里还哼着小曲,摇头晃脑,无比惬意。
幕僚给两人酒杯斟满,敬了吴县令一杯:“给县尊贺喜,除一大敌。从此,在安平,可大展拳脚,再无人能给县尊添堵,坏县尊考评。”
“喜,确实是喜,大喜,该浮一大白。”
把杯子里的酒一口闷了,吴县令不自觉地想到那个季言安。
“现在的读书人啊,真是了不得。”
“季秀才确实才能卓越,县尊若是爱才,鄙人可代为邀请。”
“不了,哈哈!”吴县令摆手拒绝,“这样的人才,我这小小的县衙哪里装得下。”
“这位季秀才,说是鬼才也不为过。文才卓越就罢了,智谋亦是上上等,心机手段胆色样样不缺。”
“假以时日,京城必有他立足之地。”
没想到县尊对季言安评价这么高,幕僚有些惊讶。
吴县令也不再解释,继续打着拍子哼着小曲,嘴里不清不楚地吐出一句,“读书人的手段,杀人不见血啊!”
……
县学旁的茶寮。
老位置。
两人喝完茶,简单叙话几句,季言安一如既往,推过去一锭银子,起身离去。
高捕头熟练地收起银子,目送少年离去,眼里却越发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