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得挺干净。高傥深吸口气,这也是在他们意料之中的。
元和帝不耐烦的乜了宋彦一眼,“瞧你现在像什么样子?我又没有治你的罪,至于吓成这样?”
宋彦垂在身侧的手抑制不住的颤抖,抖着抖着连带身子跟着一块抖。额角也渗出豆粒的大小的汗珠。看起来似是怕极了。
元和帝掩唇重重咳嗽一声,宋彦膝头一软,应声跪倒在地,结结巴巴的说道:“陛、陛下恕罪。”
“起来吧。”元和帝给金喜春使个眼色,“此事说起来的确是你糊涂。”
金喜春扶起宋彦,将他安置在玫瑰椅上坐下。宋彦不敢坐实,只挂了窄窄一条边。
“那人杀了陆五的小黑鸟,你居然还去武德卫告状。说什么陆五擅用法术。她擅用法术与你有何干系?”元和帝闷哼一声,“你犯得上为了个居心叵测的术士强出头?”
话音落下,宋彦脸色煞白,嘴唇嗫嚅着不知该说些什么。
元和帝似是厌了他,不耐烦的挥挥手,“回去自省吧。没事儿不用到宫里来碍眼。”
闻言,宋彦如蒙大赦一般叩谢圣恩,深一脚浅一脚出了长春宫。
“戏也太假了。”元和帝端起茶盏又烦躁的将其放下,“难为我还得陪他演。”
高傥露出一丝笑意,打趣道:“陛下辛苦。”
元和帝吐出一口浊气,“先这么着吧。派人盯紧点。”
高傥颔首应是。
……
陆珍吃了整盘如意饼,掏出帕子擦拭嘴角,对桑敬道:“神机司的饼越做越好吃了。”
郑琨赶紧吩咐朱迎槐,“装一些给陆五姑娘带回去吃。”
“不用。”陆珍揣好帕子,“我们也别聊闲天了。还是出去找人要紧。”
孙恪皱起眉头,瞥了眼桑敬、张玟和郑琨。不是他不想出去找,而是不放心神机司这些老弱残兵。离境宫还有几个身子没养好的。要是神机司不留人,万一被那居心不良的闯进来把神机司灭了门怎么办?
这可真不是他胆子小,畏首畏尾。实在是……不得不防。神机司没剩几个人了。
然而,当着陆珍的面他不好意思说实话。虽说眼下神机司的确不堪一击,但是这层窗户纸万万不能戳破。
陆珍见孙恪不语,便站起身,掸去沾在前襟的点心渣子,“吃饱喝足该出去散散了。”
去哪儿散呐?桑敬刚想发问,就见神机士模样的人满脸是血,跌跌撞撞跑进殿中,“不、不好了!”
孙恪腾地站起身,“出了何事?”他仔细辨认来人样貌,“常、常青?”扭脸去看张玟,“是常青吧?”
说话功夫,桑敬已然到在常青身侧,一把扶住他用丝帕给他抹去脸上血迹,“没错,是小常。”
“你们不是去城郊寻那术士下落吗?”陈闻礼甩开大步走到桑敬身边,低下头去看常青,“你为何会伤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