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清欢左等右等,也没能等来太后的人。
按理说她把梅姑姑给打了,宫里应该来人谴责才是。
怎的到现在都没影儿?
鱼清欢在房里来回踱步,看着桌面上放着许多大红色,更是愁容满面。
春花兴致昂扬地剪纸花,拿在手里说:“小姐,您看这纸花好看吗?”
鱼清欢敷衍道:“好看,好看极了。”
春花不满:“小姐,您怎么了?这都要成亲了,怎么一副蔫蔫的样子?”
可不是,能不蔫吗?
这年纪搁现代,那可是未成年,还在学校里接受高等教育呢!
现在就要沦为人妇,而且马上就会有很多双眼睛盯着你的肚子!
鱼清欢想想都觉得有点事渗人,若是这件事还能有个回旋的余地,或许也是好事一桩。
“春花你先别剪纸了,去外面看看宫里是否来人了?”
春花放下剪刀:“小姐可是担心梅姑姑入宫去告状,这会儿会派人来找小姐麻烦?”
鱼清欢可劲点头:“对对对,外面看看有没有人来?”
春花也担心来着,赶紧去看了一眼,果真瞧见了一群人,喊道:“小姐,真的来人了!您要不要去躲一躲?”
鱼清欢提着裙子就往外走,躲什么躲!
她只想上去再大干一场!
闹他个天翻地覆的,最后直接把婚事都给闹没那种!
鱼清欢当看见来人庄函跟鱼骰时,便止住了脚步,他们来做什么?
庄函神色不安地撞了下鱼骰。
鱼骰上前两步,摆起了为人父亲的架子后,才清了清嗓子道:“欢儿,这些日子,为父也想了好多,也怪为父没有看好你,才让你在宫中发生那些事,加上这些日子发生太多事,一下子全部堆积在一起,确实有些难以承受。
你看,不如就化干戈为玉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算了吧!
庄函也帮着说好话:“都是一家人,再说了父女之间哪有什么隔夜仇,谁家没有吵过架,最后不都和好了,家和万事兴,吵过闹过就算了。”
说着去拉鱼清欢的手,却被躲开了。
庄函面色一僵硬,继续道:“欢儿,这次娘也想了许多,这些年确实对你有些不够关心,娘也在反省自己,不应该对你那么高要求,是娘太过于盼子成龙才会对你这般严厉。”
鱼骰插嘴说:“你娘,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若你还在倔强闹脾气,那可真真不好下台了!”
合着,这语气听起来,若是不点头还是她的错了。
鱼清欢恍然道:“所以,二位是来劝我回鱼府的?”
夫妻二人一个劲点头,又一致地摇头。
庄函说:“我们是来接你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