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已然崇祯十六年。

距离崇祯煤山吊自杀不到一年。

国家的形势是建奴盘踞关外辽东，李自成占据中原河南一带，张献忠祸害湖广。

长城外的蒙古人四分五裂，倒是不成气候，大明还有秦晋之地，宣大，南北直隶，山东，川蜀两广，但实际控制，就几个地方了。

兴，百姓苦。

亡，百姓苦。

更何况已经到这个时候了，百姓的日子简直不能用一个惨字来形容。

不说百姓了。

就是此刻崇祯穿着的皇炮，都有好几处补丁。

皇帝的日子况且如此，百姓成什么样子，崇祯已经不敢想象了，还说幸福，简直是莫大的讽刺。

“哼，这道题，倒是要看看朱由检怎么回答？他有什么脸回答……”

明末的直播间，这一题一出，无论是李自成，还是张献忠、还是建奴的皇太极、多尔衮，都是不由得面露冷笑，想要看崇祯丢脸。

“唉……”

左良玉看到这题，更是长叹一口气。

大明，回天乏术。

除非，有奇迹发生。

那这诸天考场，是否能够给崇祯皇帝创造奇迹？

这一刻，还是有不少忠臣希望崇祯皇帝能够在这次考试之中，创造一些奇迹的，只是，看到这尖锐的题，他们还是不免叹气。

“罢了罢了！罪己诏朕都下了好几次，又有什么不能面对的呢……朕的子民，朕对不起你们，朕也对不起太祖皇帝的大明江山。”

在众人关注之下，崇祯挣扎片刻，指甲都刺破了手掌，然后拿起重若万钧的笔，颤抖着勾选了答案。

不出意料。

他勾选的答案是丙：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辛苦。

答案勾选那一刻，一滴泪水也落到了试卷，将门的笔墨化开。

“啊啊啊！该死……都是那些乱臣贼子蒙蔽陛下！陛下，这些都不是你的错！”王承恩大哭而出，这一刻他能够体会到崇祯的痛苦。

“我大明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

“天真的要亡我大明吗！”

“哇哇……”

同一时刻，长城内外，无数读书人、百姓看到这个答案，都不自觉的恸哭而出。

一些人是因为皇帝的选项，一些人则是想着这些年的日子，感到无尽的委屈和痛苦，只想放声大哭。

“朕对不起天下百姓啊！”

或许是感召到了什么，明末下起了大雨，或许也感受到了悲伤，朱由检在选出这答案后，竟然直接伏案大哭而出。

哭声传出，立即引得考场之中的皇帝露出惊讶，他们看着崇祯，不知道崇祯在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