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慎伦听着他这话,思绪纷繁。
近期来的事,多如牛毛。
一件不小过一件。
这些摆在面上的事,又算得了什么。
在这屋里陪坐了几十分钟,温慎伦收到微信消息。
吴成启便看着,他们这位六爷,眉眼说柔和就柔和了下去。
看他在回消息,不由得问,“家里来的消息?”
这个家里指的谁,不言而喻。
温慎伦便收了手机,从座上起身。
“嗯,说要吃四街弄堂里那家甜点,走了,跟宗权说一声,周末我约他见面。”
这就走了。
吴成启和他一道起身,“四街离这可不近呐,大晚上的,不折腾吗。”
温慎伦后面便没回他的话。
将人送出去,吴成启站在门边,心里发笑,目送这人下楼,而后转身往屋里走。
不亲眼看见都不敢相信。
这人,原来还是个老婆奴。
疼老婆疼成这样,这叫他那个老姐怎么和人家比。
别说调研资料,把这事说上去,都够他老姐吃几壶的。
感情这东西,可真是难琢磨。
吴成启有他发愁的地方,经过巷道,被站在阳台的赵宗权叫住。
叫进了阳台。
赵宗权手里捏着根烟,看他独身一人,眉眼都是皱的,“怎么就你一个人。”
吴成启知道他在说谁,“走了,刚走的,”看他又是满脸不高兴,想想他们俩,闹的这什么疙瘩,“老六说了,这周末约你吃饭呢,人来了,你又不见,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怎么这么磨磨唧唧的,我看老六,可一点也没当回事。”
赵宗权黑了脸。
“你懂个屁,滚。”
乔安想吃一口甜点,只是顺嘴一说,没指望温慎伦给她买回来。
但他还真的绕了路去了四街。
四街这条巷子里有熟人。
指派着小莫去排完队,从巷道里出来,那里有人看见他的车牌号,派人过来传话。
温慎伦将甜点放进车内,关上车门,迈步便过了去。
但今天不巧。
往常他来,从不会遇到什么人。
今天这院子里,坐了个玉面白脸的男人。
翁婆将他领进去,他和院里树下坐着的那人碰了个照面。
问及,“晚上家里还有客人?”
“你翁叔有操不完的心,老了,退休了,就要找点事做。”
温慎伦停顿一瞬,又问起,“为什么事。”
“害,还不是什么传统文化废弃那案子的事,让你翁叔想办法帮忙来着,不聊了,都是些细了吧唧的事,你来,我正好在做鲜花饼,你一会儿带点回去。”
温慎伦被领了进去。
树下,院子中。
奚台烬与那人擦了个照面。
一眼便认出了他。
是乔安那个不常提及的男友。
听原朝扬说,两人快要订婚。
能在这里遇见,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旁的原因,总归,有些奇怪。
海市这么大。
怎么认识的人,都凑在一处,到处连着线,不免生疑。
好在这点心思马上又被老先生提供的证词带走了注意力。
屋里,温慎伦今天来四街,也不是来看老夫妇俩,但老夫妇俩可惦记着他的事。
“听说你要订婚了啊,那姑娘哪里人,怎么也不带来给我见见。”
乔安爱吃这里的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