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队乘警相继从两头车厢赶来,为首的那个乘警手中一边拿着乘警帽子,一边用那乘警帽扇风吹凉:“他娘的,怎么又给老子惹事。”那乘警明显有些不愿意。
走道那几个小偷跟前,查看了一下他们的受伤程度,继续用那乘警帽子给自己扇风:“说,谁打的。”
陆任刚要承认,那张雅琳拉了拉陆任的衣服角,不动声色的摇了摇头,示意陆任不要承认。
然而那猪蹄大汉却站起身来,微微笑道:“我打的,怎么了,这几个人都是小偷。”
那乘警一脸的奸诈表情,冷哼道:“小偷?你哪只眼睛看他们偷东西了?嗯?我倒是看见你把他们都打倒在地。”
很显然,这小偷和这乘警头子明显就是蛇鼠一窝,要不是这小偷给乘警上供,就是这乘警是他们家亲戚。
“行了,别多说了,你,还有你们俩,对,你俩是大学生吧,是不刚才都动手了?跟我去询问室,然后打伤人的事情照价赔偿,你说你们挺好的大学生怎么特么还学会打人了?哪个老师教的呢?”那乘警一脸不耐烦道。
然而那猪蹄大汉根本就不买他的账,从衣服口袋里掏出警官证,拽住那乘警的胳膊像是怂小鸡似的一把就拽过来:“你给我看清楚,行么?”
那乘警刚要发怒的脸孔,仔细盯着那警官证阅读了一遍,满脸瞬间直冒冷汗:“哎呀妈,这不是爱民所长嘛,你怎么在这呢,咋这是微服私访?”
那李爱民冷哼一声:“我说你这翻脸真是比翻书还要快哈,执勤期间把乘警帽子当成扇子扇风?嗯?谁教给你的?这么神圣的工作你当游戏了?那警帽是应该这种用途么?嗯?你告诉告诉我,还有枉法的罪名,看来你是不想干了吧,黑白不分么?你究竟拿了这小偷多少好处?”
那乘警有些心虚,满脸直冒冷汗:“别别别啊,我说爱民所长,你看我们也不容易,您就高抬贵手。”
“你跟我说什么?高抬贵手?你们也不容易?要是天底下的警察都跟你一个样,那这世界还不反天了啊,我这次非得跟你们领导好好反应反应,除了你这种害群之马。”那李爱民义正言辞的说道。
说的陆任心里直暖和,说真的,要是天底下都是像李爱民这样的警官,那么真是祖国一大幸事,可惜一锅汤里总有那么几条烂鱼,来败坏国家的名声。
这乘警头子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那乘警再三求饶,可是触犯了法律就是不行,拿法律和秩序开玩笑,就改扒了那身警皮。
列车到站,那李爱民用手机呼叫站前警察,将这几个小偷全部带走,临走的时候还询问了那乘警的名字,估计他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陆任则是跟这深藏不露的所长交换了联系方式,随后就带着张雅琳进站了。
那张雅琳看陆任的眼神都变得不一样,出站的一路蹦蹦跳跳的,就像是捡到了什么宝贝似的:“我说陆任,你咋那么厉害呢,刷刷刷,就那么三拳两脚,打败所有敌人,就是太快了,都没看过瘾呢。”
陆任轻轻苦笑了笑,帮着张雅琳拿着那么大一堆行李,简直是压榨劳动人民,还不给工钱:“我说,你倒是好了,那么轻松,你们女孩子哪来的这么大一堆行李,真是搞不懂。”
“嘿嘿,女孩嘛,有时候就是会管不住自己的小手拉,或者管不住自己那购物的欲望,所以衣服就稍微多了那么一丢丢,也不是很多啦,才四五十件而已,这我都还没带全呢,都怕放在寝室发霉了。”那张雅琳一脸单纯的说到。
然而这并不是一个省灯油的女孩。
陆任又是自顾自的叹了口气:“哎,女人啊女人,就是这样,还好我单身,不然还不知道被女人给虐待成什么样子。”
那张雅琳嘟着小嘴,趁陆任不注意用那小脚丫踢了陆任屁股一脚:“要不说你找不到对象呢,女人是用来疼的,怎么,你家女人都是用来当劳力使啊,哼。”撅着小鼻子,一脸的可爱模样,简直是想抵挡都抵挡不住。
两个人找了一家小面馆,都饿了一整天了,该坐下来吃点东西,然后找个旅馆睡觉,明天一大早继续出发。
陆任一边吃着点来的打卤面,一边嘴里含糊不清的跟张雅琳说着话:“你还别说,你找的这家面馆,真心不错,便宜还实惠。”
“嘿嘿,是吧,这是当然了,以前出门的时候,每次都要来这家面馆吃东西,要不然都觉得不舒服呢。”张雅琳眨着那令人没法抗拒的大眼睛,然后用把筷子伸向碗里,夹出一大坨面条,吃的甚是香甜。
要说这打卤面,一家一个做法,但中规中矩都是把打好的卤子浇灌到面条上面,那面条最好都是自家抻的,然后过水,那种劲道并且鲜嫩的滋味,深深入口,让人回想那种香味。
就像是这家的打卤面似的,劲道而好嚼,黄瓜条和香菜都适中,在加上一点小料,别提多香了。
一大碗面条见底,轻松的打了个饱嗝。
要说啥时候吃饭最香,就是下火车时候吃的第一顿饭最香,别管它是啥,别管它原本做的好不好吃,都香。
你想啊,饿了一整天,而且奔波劳累,饥饿难耐的那种感觉,谁都想在下车时候第一件事情就是赶紧找饭馆吃饭。
就是这个道理,待到酒足饭饱,这么说有点勉强,不过是一晚打卤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