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楚玄冷漠相对,气呼呼回了纪府的纪望安,心里疑问并未消退,他急着见母亲把一切问清楚。
为他开门的是纪府管家凌姨,纪望安心里五味杂陈,忍不住开口,“凌姨,昨日,是不是有熙王府的人求见我?”
凌姨面不改色点了点头,纪望安不解反问,“为什么直接将他们赶走了?”
可接下来的问题凌姨不再回答,只淡淡望着他,纪望安轻皱起眉,凌姨跟随母亲,此事授意的必是母亲。
直接闯到卧房,沈氏也在,见他毛毛躁躁闯进来,虽有些怪嗔,只是温柔带着爱怜的神色说,“是和太女殿下相会后回来了?”
“我看倒未必,望安,有事要说?我和你母父正要睡下,若无要紧之事,明日再说吧。”纪母瞥了他一眼,开口说。
“关于熙王的事,望安有话想问您,请母亲移步书坊。”
“是有多重要的事?连你母父也要避着?”
见他神色坚持,纪母随他去了书房,关上房门,开口问道。
“母亲,楚玄中毒了,大夫说只有您手上才有解药。”纪望安眼神流转,轻声问。
“竟然中毒了,什么时候的事?”纪母神色如常,淡淡回道,“你要和我说的就是这事?”
“母亲,碧蓝之事,为何我丝毫不知,楚玄的毒可是您下的?”
“胡闹,没事就回去睡觉。”纪母一甩袖子,怒声道。
“楚玄用了我的保命丹,这事牵扯纪家名誉,我必须保住她,大夫说解药在您手中,请母亲把解药给我。”纪望安望向他一向胆怯的母亲,直面言道。
“这是什么态度?我平日里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听此话,他心一紧,平日里威严的母亲虽总爱训斥自己,言语口气也并未那么冷。
“既跟了太女殿下,居然还将保命灵丹白送给那楚玄,看来今天必得惩戒一番知道教训!搬家法!”
“您把解药给我,什么家法也罢我认了,为何母亲今日蛮不讲理?!”
凌姨带着人冲进来,制住他的双臂,纪望安心有不解大声喊道。
很快他被拖出去身体置于长板凳上,凌姨拿着鞭条走过来,“二少爷,您忍着点疼,我尽量打在无关紧要的部位。”
鞭打声响起,他曲张着手,一边抽下来,皮肉未开绽皮下火撩撩的刺痛席卷着纪望安。
很快,第二鞭抽下,那身最喜爱的衣服被抽开了口子,第三鞭,第四鞭……
那身衣服快烂了,纪望安紧握着拳,咬牙满心满脑在思虑母亲为何如此异常,那碧蓝有何特别,解药该如何拿到手才能祛除楚玄体内残余毒素。
终于等到了母父沈氏的急呼声,“住手!住手!”
“这是怎么了!要在这种日子实施家法?!”沈氏带着哭腔抱着他的身子,“快送望安治伤!”
“……”纪母冷漠不语,见沈氏哭泣模样,只泄气般甩了下袖子便离开了。
纪望安身上的伤口被大夫轻轻攃抹药膏,索性都只是轻伤,不会对肌肤留下任何疤痕。
“望安,怎么和你母亲吵起来了?你不是最怕她,说话从不会忤逆她吗?”沈氏心疼的问。
“爹爹,您知道碧蓝是什么吗?”纪望安思索着问道。
“你们是因为碧蓝吵起来了?”
“楚玄中了碧蓝之毒,可我跟母亲要解药,她却只字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