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云想起上回自己与陆景行因剪烛所闹得不愉,后来她与陆景行和好之后,她倒是也不曾再去与剪烛计较过。
毕竟一个婢女罢了,以她的身份与剪烛也没有必要去计较,况且剪烛也没有做什么坏事。
她不能因妒忌而去伤害一个宫女。
宋司寝见晚云说将剪烛忘了,便上前道:“娘娘,剪烛到底是当初卫皇后给陛下所选的侍寝婢女,又是陛下头一个临幸的女子。
娘娘若是给她高一点的位份,也能体会出娘娘的贤惠来。”
晚云将茶杯放在一旁道:“谁与你说陛下临幸过剪烛了?”
宋司寝道:“娘娘,此事尚寝局之中人人皆知。”
晚云道:“来人,将剪烛叫过来!”
剪烛被人带到了晚云跟前时,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看晚云。
晚云见着底下的剪烛道:“本宫问你,陛下可有临幸过你?”
剪烛跪在地上道:“奴婢是伺候陛下的侍寝婢女。”
晚云冷声道:“是侍寝婢女还是已经侍寝过了?这可事关有无犯下欺君之罪!”
剪烛瑟瑟道:“奴婢,奴婢未曾侍寝过,可是奴婢却真的是陛下的侍寝婢女,若非那时陛下被慕家所害……”
晚云道:“既如此,你的年纪也不小了,就不该留在宫中了,钟尚宫放她出宫去吧。”
钟尚宫连连应是。
晚云又垂眸望着脸上一阵青白相交的宋司寝道:“宋司寝可真是忠心耿耿,怕本宫被骂善妒不贤惠,还劝着本宫给剪烛名分。”
宋司寝吓得连连跪在了地上,“奴婢,奴婢……”
晚云冷声道:“尚寝局的司寝竟然连宫中的奴婢到底有无侍寝都不晓得,看来你这司寝也不大称职……
虽然你一心为本宫贤名着想,可是本宫也是按照宫规革除你的司寝之职位的。”
宋司寝没有想到心心念念的尚寝之位没了也就算了,不曾想却连司寝之位都丢了。
宋司寝也没有想到皇后娘娘竟然会在第一日就不给钟尚宫颜面,对着尚宫局之中的司位女官动手。
钟尚宫惭愧地道:“皇后娘娘,奴婢御下不严,请娘娘责罚。”
晚云道:“钟尚宫忙于管理六宫,自然有所疏漏的地方,此事倒也不大严重,钟尚宫也不必自责。”
剪烛被宫中内侍赶着出宫的时候,心中有着浓浓的不甘,老远见到陆景行,她便快步跑到了陆景行跟前。
只是还离着陆景行三丈远,就被人给拦了下来,陆景行跟前的侍卫拿着一把出鞘的刀挡在了剪烛了跟前。
剪烛跪在陆景行跟前道:“陛下!您可还记得我吗?我是剪烛呐!”
陆景行早就忘记了剪烛这个人,倒是还记得晚云那天因为剪烛而去永嘉那边暂住还因她而发了高烧。
“原来是你?”陆景行冷声道,“来人,将她赶出长安,永世不得再入长安城之中半步。”
剪烛听着陆景行的话,顿时心如死灰,她从未想到陛下竟会如此绝情。
更是痛恨于慕家,若没有慕家对付陆景行,她便是陛下头一个女子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