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镜:“那就是找到被你弄丢的钱袋子。”
苏攸棠骂骂咧咧的话已经到了嘴边,深吸了一口气,才勉强没把那些脏话骂出来。
“沈镜!你不想帮我就直说,我也没求着你。”苏攸棠气急之后反而镇定了许多。
沈镜也知不能逗弄的太过,见状道:“既然阿棠不需我的帮忙,那我明日就去还了这银子吧。”
苏攸棠闻言有些疑惑:“还什么银子?”
“我担心阿棠找不到,所以去先生家的时候先去见了一位友人,他家中颇为富贵。
我便向他借了一百五十两,承诺明年进京之前还他。”沈镜慢悠悠的解释。
苏攸棠狐疑:“你是骗我的吧?你身上哪里像是装了一百五十两银子?而且你刚不是说丢的是一百三十两吗?”
沈镜觉得苏攸棠有时真是傻的让人不忍心继续骗下去,可有的时候又聪明的让人头疼。
“他为人比较热忱,他原打算借两百两,还是我再三劝阻了一番才变成一百五十两。”沈镜说起谎来一点心虚之意也没有。
苏攸棠思索了一会,这的确是可以解了燃眉之急,可这样一来是不是意味着这丢失的银子要她赔?
明明之前他根本没说让她赔的,这怎么一天下来她不进要欠一百三十两还外加赔上一件衣衫?
苏攸棠不死心的试探问道:“夫君,那这银子你打算怎么还?”
沈镜暗忖:这会知道叫夫君了?刚谁直呼‘沈镜’的?
好在沈镜知道兔子急了还会咬人,也没有逼的太紧迫:“这银子虽是我借的,但毕竟是因为你弄丢我们沈家全部家当,所以这笔银子我们一同偿还。
阿棠意下如何?”
两人一同偿还?那是一人一半还是谁赚的多谁还的多?
若是第一种方式,倒也不错。
可若是第二种,苏攸棠不免觉得吃亏,沈镜现在整日读书做文章,哪里有时间做字画卖?
可换句话说,在沈镜眼中她不过是个普通女子,根本赚不到多少银子。
从他的角度来看,显然是他吃亏。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沈镜其实没有什么想法,这一百五十两本就是他的,根本没有所谓的借钱。
只不过自从几日前她嚷嚷着‘钱给你,药我喝’之后,便觉得她似是变了。
变得十分有趣,他承认这短短几日内,他因她而情绪波动了许多次。
这让他觉得自己是个鲜活的人,而不是上一世那个终日以药为伴,活的没有一丝人气。
苏攸棠:“夫君能替阿棠承担已然是尽了情分,阿棠自然没有异议。
只是阿棠是个没甚本事的小女子,如何与夫君一同偿还这银子?”
“若这也要让我替阿棠筹谋,那到底是我还银子还是阿棠还银子?”
苏攸棠原也不抱什么希望,倒也没把他这话放在心上。
两人刚把这事商量完,就听到了敲门声,阿福站在东厢房门外:“公子该用饭了。”
“知道了,我们这就过来。”沈镜回道。
苏攸棠:“他为什么只叫你?”
沈镜轻笑:“这有什么区别吗?叫了我不也是叫了你?毕竟在他们眼里,我们是夫妇。”
理是这个理,可她总觉得沈镜在糊弄她。
不过这都是些小事,她也没空计较这个。
用夕食的时候,沈镜主动提出了将银子交还到林氏手中。
苏攸棠正埋头吃饭,那可是她欠下的巨额银子,她怕多看一眼,碗里的饭就不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