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但说无妨，姐姐一定知无不言。”吴奶奶立即回应。

“你们活了很多年？达到了常人永远无法企及的寿命，是吗？”

唐奶奶应和说，“的确如此，我周边的人早已长眠地下，我每年清明都会祭拜曾经的友人。”

吴奶奶凝眉道，“每年清明节，连给本宫送纸钱的人没了，若不是史书上留过本宫的踪迹，估摸外面的人不会知道本宫的存在。”

聂爷爷也随之说道，“我比吴皇后晚出生两百年，虽说妖魔鬼怪已经被消除殆尽，但那时候的中原已经开始动荡了。”

于染秋特别希望自己身旁有个氧气罐，以免晕厥猝死过去，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们难道都认识我吗？”

三人一致点头，吴奶奶叹气说，“本想着王丞相回养老院后，我们再和你说此事……”

“什么？除了吴皇后、聂宗主、唐花旦，还有王丞相？”

聂宗主点头，“那可不是吗？只不过王丞相现在正在外面飘，得要过一阵子才回来。”

于染秋对此很是不解，继续追问，“过了一两千多年，你们怎么认出我？这不科学啊！”刚说完，于染秋就意识到，现在遇到的种种，已经不能用科学二字来形容了，只能用玄学来解释了！

吴奶奶凝视于染秋，眼眶中隐现晶莹的泪珠，“每个人身上都有属于自己的气，帝王有霸气的赤黄之气，诡秘者有灰色的煞气，中庸者有天然的蓝气，而你身上的气……是无色透明的。”

“啊？”于染秋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确定感觉到疼痛后，才确信自己身处现实之中，喃喃道，“应该有不少人身上的气都是无色的吧。”

聂宗主摇头，“非也！每个人身上的气一定有所不同，更何况在普天之下，我活了这千年来，你是唯一一个拥有无色之气的人。这一点，绝对不会错！常人识别看面容，我们则是看身上的气。”

于染秋听得云里雾里，弱弱地举起小手，“那个……请问你们现在的身份是……”

唐奶奶含笑说，“在外界看来，可以称我们为阳间飘荡的魂魄，或者是……地府里的鬼，但我们又不是普通的鬼魂。”

不是普通的鬼魂是什么意思？眼前这几个人不还是鬼吗？

于染秋的心颤动不停，头发彻底凌乱在空中，突然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眼见唐奶奶要扶起她，于染秋忙不迭摆手，“不用，我自己可以起来。”

“我可以弱弱问一句……咱们这家养老院里面，到底有多少个人？或者说多少个鬼？”

吴奶奶见于染秋吓得不轻，温声宽慰说，“加上我的暗卫，一共有八个，只不过还有四个现在不在养老院，过一阵子才回来。”

于染秋艰难地点了点头，这时手机猛然震动，弹出消息提示：你好，招聘网来信。于染秋这才想起之前顺手在人才招聘网上发过招聘养老院护工的消息，毕竟养老院需要有人时时看护，以免老人们发生不测。

于染秋点击招聘网页面，发现对方来信：你好，请问联系方式？

于染秋本以为一月八百的护工不会有人接，没成想竟有人联系她？若不是刚刚知道养老院的真实现状，于染秋还真想迎接对方来养老院。

于染秋本要拒绝，对方开始不断发消息：于哥别拒绝啊，是我，岳小杉！一月八百的活儿，我干了！

眼见于染秋没有回信，岳小杉直接发短信说：于哥，反正我家里又不缺钱，来你家养老院正好放松放松！我真没开玩笑，飞机今天凌晨一点到A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