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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余时间倒计:四天。
孤寂海岛上的城镇中央,一间处在角落的小屋有蜡烛的微光渐渐发散......
受害者们被分成两拨的情况下。
街道上显得无比荒凉没有任何一个人......
傍晚的风有些肆意,吹得树木沙沙作响,不时有绿叶掉落,躺在地面偶尔翻滚。
一只脚掌踩下树叶,男人搓着手走到了留光的小屋门前。
将门推开。
男人首先做的就是把脑袋上的鸭舌帽给摘下,随后放到了身旁的衣帽架上......
“今天外面天气不太好,风比想象中的要大许多。”
他叙述着外面的情况,接着走到有些老旧的桌子旁,坐在了椅子上。
“怎么样?”
桌旁还有另一个男人。
他盯着桌上燃烧的蜡烛,目不斜视的问道。
“你说得没错,如果你没把我给搞出来的话,那我大概已经死在那个笼子里了。”
千野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自己刚才在外找到的饼干,撕开包装放嘴里嚼了起来。
“不然呢?我还能骗你不成......为什么有吃的要一个人享受?”
朴云锦听见饼干在嘴里嚼碎的嘎嘣声,有些无语的转头质问千野。
“这不是饿坏了么,霸占一块饼干应该不太过分吧?”千野口齿不清的说道,然后又朝饼干咬了一口。
望见对方这副像是没吃过东西的模样。
朴云锦莫名感到心里有些得意。
之前千野总说他吃东西不顾及形象,现在看来对方也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他都是这个样子居然还敢说自己。
真是啪啪打脸......
“谁叫你非要留下个复刻人出来?也不知道你留下那玩意儿有什么用,还吃下了我大部分食物。”
“都告诉你,那东西成长速度虽然惊人,但再怎么快也都需要时间,不可能一下子就给你搞得牛逼哄哄的。”
千野将最后一口饼干咽下。
他伸出一根手指在朴云锦眼前摇了摇,表示对方压根不明白自己的想法。
“那你留下那玩意儿的作用是什么?为了混淆视听?可你又写了几串字在那儿,混淆个寂寞?”
“我只是单纯想看看有间会不会对我动手而已,然后确定她真的是假冒这个问题。”
千野无奈解释。
这个理由他已经是第二次说了。
“算了,管你的,反正接下来咱俩得省着点吃,没多少食物够霍霍。”
朴云锦回了个白眼。
他完全不能够理解千野为什么就坚持那个女人和他的妻子长得一模一样。
妻子?
自己和他几乎从小玩到大。
即便长大后联系稍微少了一些,可有个同居一起好几年的妻子,自己怎么会不知道?
作为前职业是精神病医生的朴云锦,恨不得认真检查检查千野这是出了什么毛病。
会不会是因为单身久了,然后产生幻想女友这种东西......
“我也不管你那妻子是真是假了,总而言之你还是离那个女的远一点,她不是个好东西。”
朴云锦发出自己真诚的劝告。
“了解,我现在已经确定了她是假扮的,下次遇到必须绕路走。”千野点头回答。
说的和朴云锦劝告的就不是一码事。
不过想了想。
朴云锦觉得结果也差不多相同,就没去回怼千野那“有人假冒自己妻子”的想法了......
“回到正题,你今天出去有没有发现什么?”
朴云锦朝千野问道。
“没有,路上没半个人影,避难者和捕猎者的组织已经差不多把所有人都召集了起来,估计现在最热闹的就只有这两个地方。”千野说。
听到答桉后。
朴云锦沉思了许久。
这和他预料中的情况有些出入,现在时间已经剩下不多了,两方之间多少应该会有点准备才对。
无声无息的,不太对劲......
“你的运气真是让我羡慕,一下子就得了个这么好的身份...不像我,想知道什么还得自己去找,真是累得够呛,还差点把命都给搭进去。”
朴云锦沉思期间。
千野不禁的开口吐槽说道。
他真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对方就这么狗屎运上身,明明身份面板仅仅是个路人甲,但进去邀请会后却得到了近乎主角的身份......
布朗,佩兰的父亲。
也就是之前千野在佩兰家地下室里,看见的那座坟墓。
与同他这个酒馆小安保不同的,朴云锦差不多是在进去邀请会的同时,就通过“信纸”上的内容,得知了大量信息。
邀请会的故事并非毫无卵用......
其实与安仅说的差不多,邀请会的背景和其它剧本都不相同。
寻常的剧本世界。
基本上背景故事是和怪诞相互发展的,如果要在里面活下去,那多少得知道一些关于那个剧本的事情。
而据朴云锦所告诉千野的。
这里的故事恐怕是和现实中的灵异渗透有关......
故事很长。
千野听完后勉强用简短的话,去把安仅所说的内容给整理出来。
大致说来就是:
这座小岛原本是个死岛,以前上面连半个活人都没有,更别说有现在如此规模的城镇。
故事起因,是这个世界的背景年代,刚好是在战争时期。
底下的群众苦不堪言,顶上的战争从未停止......
各个国家里的人都在不断流动,硬要给他们加个身份的话,那就只能说一直移民的移民。
当中,就有一个叫做吉赛人的种群,不断的进行跨国迁徙,导致很多地区的经济受到影响,很多人都把他们视为眼中钉。
由于这个种族有种“占卜”的传承,大多数都依靠这门传承谋生,所以就有人为了驱赶他们,传出吉赛人都是骗子,都是些害人的家伙这种流言。
流言的传播速度很快......
且参与到战争中的各个国家都有整治这个族群的念头,于是任由流言四起,没有伸手阻拦。
他们起初的想法,只是想把这群人赶回他们原本该待的地方......
但是。
意外总是无处不在的。
整治的想法出现得太晚,这群吉赛人在某种意义上已经没有了自己真正的家。
他们基本是落叶生根,完全没有另外一个地方可以生存。
流言是可怕的......
所有人都低估了这起流言的恐怖性。
在群众们大多都还处于封建思想的时刻,他们在听到这种流言后,对吉赛人的歧视简直太大。
能驱赶的,就给驱赶。
不能驱赶的,大部分都在周围居民的“照顾”下,成了牛马不如的牲畜。
他们成了人人喊打的老鼠......
连给人擦擦鞋,都成了一种奢侈。
没有继续谋生的吉赛人,最后不得已走上了偷盗的道路。
毕竟他们只有这样才能活下去......
嗷嗷待哺的婴儿,老而病痛缠身的长辈,他们根本就没有能力去改变自己的人生。
甚至于。
在无聊时候,他们还会被用作发泄工具,被一群人围住拳打脚踢,或是绑上绳子丢进河里,等到快要淹死的时候再拉上来。